顾。趁势吸收信众,收纳土地和人口。而后念几遍佛号了事。
如今,知晓乔峰所行之事,不知为何,心中的热血,居然又一次沸腾起来,就像十六岁那年,单小正第一次为乡亲们仗义执言的那一刻。
“乔峰,你实话说。这一次,你想做到哪一步?”
感受着单正的变化,乔峰也不得不谨慎。“这一点,有区别么?”
“有!!”
乔峰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机会稍纵即逝,绝不能大意。
“水灾肆虐的两岸三路一十八州,都在替‘人’行道的范围。”
“没了?”单正有些急迫,又有些失望。
“当然有。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乔峰神色肃穆道:“欲望如此,希望亦然。当黑暗中亮起一点火星的时候,人们会希望这一点火光,壮大,再壮大,直到照耀到每一个人身上。”
“现在,单庄主,你懂了么?”
单正怔住了。
良久,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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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走到那一天,你会坐上那个位置吗?”
“当仁——不让!!”
“好!!”单正重重一掌拍下,身前的桌子应声而倒,木头断裂的嘎吱声,茶壶倒地的碎裂声,连成一片。门外的弟子们推门而进,却被挥手赶了出去。只留下单正激动中略显尴尬,和以真气护体才没有被翻涌的茶水泼到的乔峰。
“那就干了!”
“单前辈,你这...不后悔?”乔峰有些意外。
单正摆摆手,重新坐下。“乔峰,老夫不瞒你,此事确有老夫热血未干,想在死前在挥洒最后一次热血。但也想为老夫的后代,寻一条更好的归宿。”
“乔峰,我这个铁面判官之名,得罪了太多人。我在世的时候,可保无忧。一旦老夫离世,我单家庄,或许也会落得满门死绝,尸骨无存的境地。”
“所以,老夫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乔峰起身,郑重躬身,施礼。
“乔峰此生,绝不负单家。”
......
“给,这就是你要的名单。”单正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将名单整理完毕。
乔峰看着手中比阳谷州那夜多出数倍的人名,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冷着脸,开始下发任务,安排人手。
依旧是函谷八友除薛慕华外的七人,加上朱辞、单正、乔峰,十人出手,每人三五个目标不等,主要是熟悉地形。秦真负责支援。
这一次,乔峰不赶时间。有的是功夫,和这些人慢慢玩。
只一夜,泰安知州身死,驻军最高指挥身死,哄抬粮价、囤积居奇的劣商全部身首异处。正常商业买卖,自然不会如此。但他们倒卖的是粮库中的赈灾粮,那就是自找死路。
五月十三,泰安通判以下一应官员,仅存活两人。军中将领上至一营指挥,下至统领五十人的巡检,尽数在全神戒备之中,失去了性命。
同日,阳谷州中李敬意的示警文书传来,却是为时已晚,城中乱象已显。
五月十四,乔峰一行人看了一天的官府卷宗,结合单正在灾民群中打探到的过往消息。将城内凡是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强买土地、逼良为娼、假扮盗匪、杀人害命等等沾染人命官司的纨绔恶霸,不论身份,不论背景,一律格杀。
即使是这些人的背后,没有沾染血腥却享受了成果的附庸,也受到了包括但不限于丧命、昏睡不醒、断臂、断腿等惩罚。
这一杀,拔出萝卜带出泥,有些人临死之前,或是为了活命、或是不想孤单,又牵扯出了别的人。
等泰安州肃清,短时间内实现既“泰”又“安”之时,四万人口,已死去两千之众,逃亡者更是不计其数。这还是乔峰一行人手不足,有些漏网之鱼躲藏得太深。
但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