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闲庭信步,不似大战前夕,反而如山中游玩一般。
天空中飞鸟不落,数只秃鹫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高空盘旋。在它们眼中,地面上刀光森寒,枪芒冷绝,箭矢嗜血,大盾幽深。
遍布各处的井阑上的弓箭手和了望手,视线从未离开那一袭青袍。
投石车早已满载,只待一声令下,就会给予秦真最沉重的打击。
大型床弩满月列装,一旁堆积成小山丘的箭矢,昭示着必杀的信心。
终于,秦真停下了脚步。
抬眼远眺,数里外制高点的耶律纪,面容就在秦真眼前。心有灵犀一般,在秦真停下脚步的一瞬,远处的令旗同步挥舞。
大战,正式开始。
......
第一波攻势,就是源源不断、无边无际的潮水一般涌来的轻甲单刀步兵。
大军之中,秦真不伤人命的事情业已传开,辽军冲杀得极其勇猛。就连刀刃下劈的力度,似乎都比往日更重一分。
秦真双眼微眯,杀意渐起。
自己的仁慈,可不是让这些人利用杀害自己的武器。
拳头上的力量虽还是不致死,却将不破战体运起,护住全身,真气护罩一念即起。
乒——
拳头与刀刃交锋,秦真明显感觉刀刃上传来的力度比昨日弱小。
若是一柄刀如此,秦真不会奇怪,只当是遇上军中稍弱之人。
但身周十数把精铁刀皆是如此,就不由得秦真不惊异了。
目光扫过身周的辽军,见他们虽故作面无表情,但眼眸深处的求生之意,仍旧被秦真尽收眼底。
一切如昨日旧事重演,辽军步兵被击退,晕倒在地,却无性命之忧。
至于是否会被踩踏致死,就不在秦真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军中没有傻子,昨日敌人留手,侥幸存活,今日大军围杀,保命要紧。尤其是注定要以人命消耗敌人体力的刀兵,宁愿少出一分力,换一线生机。
很明显,他们赌对了。
秦真察觉到辽军中人心思变,凭借刀枪不入的肉身,在步兵阵中横冲直撞,毫无规律。凡是上前的辽军,出死力的直接一拳打死,暗中留手的则以打晕为主,或是震断手臂,令其无力再战。
挥拳,挥拳,不断挥拳。
百拳、千拳、万拳,身前的潮水依旧。
冲撞,冲撞,向前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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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被秦真全力撞开的步兵,轻则倒飞十数米远,压倒身后涌来的同袍。重则动弹不得,淹没在身后的军士脚下,死无全尸。
渐渐地,血腥气笼罩整个战场。辽军双眸中理智消退,猩红之光占据主导地位。
此时,热血上头的大军,已经丝毫没有留手的念头。
唯有杀死敌人的嗜血,在心头盘旋。
秦真有薪火护体,自然不会被沙场煞气冲昏头脑,始终保持清醒。但兵凶战危,也不得不焚毁一切杂念,全心应对此战。
雁门关上,赵风看着天际飞扬的尘土,风中不时传来的喊杀之声,拳头紧握,一言不发,生人勿近,杀机隐现。
不知过了多久,秦真始终循着刀兵阵的薄弱处冲杀,终于身前一轻,将潮水般涌来的刀兵甩在身后。
还没有缓口气,就听闻一阵穿透性极强的弓弦之音,数十支婴儿手臂粗、五尺长的精钢弩箭转瞬即至,全方位覆盖秦真周遭。
轻身提纵术全力展开,秦真身形变换,缥缈不定,实在避不过的,就出拳打歪弩箭轨迹,硬是从弩箭阵中寻到一条生路。
堪堪落地的秦真,正要前冲毁去床弩,又是一阵箭雨兜头落下。
秦真撑开真气护罩,落在原地。定睛细看,原来冲破刀兵阵只是辽军将领的刻意引导,面前早有一千弓箭手方阵,随时可以发动箭雨打击。
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