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一次挡不住就两次,两次挡不住就四次。依靠双持兵器的灵活性,稳稳架住杨林的攻势。
唯有连连后退的黄骠马,无声宣示着战局的形势。
秦真看得分明,杨林未尽全力,有意留手。
果不其然,七七四十九个回合后,杨林收棒。明明是面对面,却俯视着气喘如牛的秦叔宝,满是赞许之色。
“叔宝,你确实没有懈怠。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十年后方才有资格与老夫一战。”
秦叔宝默然而立,不为所动。这一点他早已明晰,如今不过是再次确认罢了。
“唉,也罢。从你穿上那件锁子黄金甲之时,老夫就觉得你有故人之资。不曾想,你竟是故人之子。”
杨林唏嘘不已。
当年北齐破灭,秦彝心怀死志,杨林时常为不曾得见秦彝祖传锏法的而心存遗憾。不曾想二十多年后,竟会以如此离奇的方式得偿所愿,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念头转动之间,见秦叔宝气息平复,杨林收起感伤,再次道出此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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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宝,你我虽立场敌对,但老夫不信你是为了私仇就兴起战事的小人。否则当初在靠山王府,你有很多机会报仇,您心中也装着山东安宁,天下太平。”
“所以,这最后一次和气相谈,你能不能告诉老夫,为何要反?”
“伍建章老王爷身死,南阳侯伍云召起兵失败,新帝迁都洛阳,大隋将变。”
秦叔宝有很多理由,比如打伤杨广,比如杀了宇文智及,比如报父仇,但正如杨林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杨林的性情,终究还是选择了一个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你?!”
杨林怒目圆睁,却无力反驳。
身为靠山王,位高权重,文武双全,岂会看不出大隋将有大变局。但既为大隋护国柱石,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既如此,老夫便不能留你。”
水火囚龙棒高举,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丈二尺的棒身,金色的盘龙纹路闪闪发光,棒头正反面分别雕琢着黝黑与血红龙头,尽皆散发着嗜血的气息。棒尾呈锤,以龙尾盘旋成形。
十太保见到信号,当即发出号令,催动坐骑,三千精锐呼啸冲出。
瓦岗众将见状,虽惊不乱,单雄信指挥部众上前应敌。王伯当、程咬金、翟让充作箭头,直冲十大太保。
秦真耳目灵敏,百步之距近在眼前。看到杨林神色变化、语气狠厉之时,已然做好准备。杨林刚一举棒,秦真就策马冲出。
全力出手的杨林果然不凡,水火囚龙棒轰然挥出,短短五棒,刚刚平复气血的秦叔宝再次气血翻涌,勉力阻挡,被迫连连后退。
“杨林!你的对手是我!”
叮当——
清脆的金铁交击过后,手持大刀的秦真站在了杨林面前。
“叔宝,你去对付敌军,这里交给我!”
秦叔宝不语,策马越过杨林,直冲迎面而来 的十大太保。
杨林凝重地盯着面前之人,除了兵器稍显不凡外,战甲普通,坐骑更是普通军马。方才一击,杨林自忖已是全力出手,却依旧是平分秋色,足见此人之能。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王棒下,不杀无名之辈。”
“瓦岗秦真,请靠山王指教。”
“姓秦?你和叔宝什么关系?”
“你猜!”
秦真不再废话,抡起大刀照杨林脑门劈下。
杨林提棒一挡,却是双手一震,差点握不住手中囚龙棒。
秦真深知此战为瓦岗初战,必须大获全胜,方能树立军心。
大刀在手,没有半点含糊,出刀即是全力一击,毫无招式,正是最简单的力劈大山。
以秦真通窍境的真元,境界碾压,又是单打独斗,杨林自然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