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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大营容纳四万大军共存,占地足有方圆五里,布局前宽后窄。正面的防守压力最大,瓦岗军一万五千人,过半军力集中于此。
左右两翼各安排六千人防守,已是极限。
王君可一到,拿出军令,樊虎和史大奈眼泛精光。
“时间到了?”
“嗯,就是现在。”
短暂的交谈,樊虎点齐五百人,选了一个隋军攻击的薄弱点,从墙头反攻而下。借助隋军的尸墙,强行打开一个缺口,直奔后方督战队而去。
敢死营,说穿了就是军中的炮灰。故而敢死营中特设督战队,斩杀怯战、畏战、避战的士卒。
先前魏文通若是选择冲击左翼,或许能借着敢死营旺盛的士气,冲入瓦岗军大营。
但战场上没有如果。
敢死营中,堪称大将者只有卢芳,正在和史大奈纠缠。
樊虎刚一冲出,就感觉面前敢死营士兵攻击的力度一轻。虽不知何故,依旧奋勇向前。
王君可迅速接入战场,大刀横扫辟易,扫清拦路敌军后与史大奈合围卢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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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芳亲兵目眦欲裂,持刀指挥敢死营士卒上前为卢芳分担压力。
若是樊虎一人,或许未必能杀穿敢死营,抵达督战队。但王君可带来的那壮汉,镔铁长枪一扫,就是十数人横飞而起,口吐鲜血,内脏碎片飘洒,骨断筋折。
重重一劈,身前一条血路瞬间清出。
壮汉开路,樊虎保持血路不断,身后的瓦岗精锐迅速跟上。
一刻钟后,镔铁长枪下有了督战队的鲜血。
樊虎顺势大喝:“隋军兄弟们,你们被编入敢死营,本就是必死之局。今日之后,你们已经战死!过往一笔勾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瓦岗军顺势大喝,削弱敢死营士卒的斗志。加上镔铁长枪的血腥威慑,后队的敢死营士卒碍于本能不敢逃散,依旧主动挡在瓦岗军身前。
不知是哪个大聪明,“啊”的一声大叫之后,就地躺倒,一把抓起地上混合着血水的泥土往身上一抹,就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入敢死营而能保住性命的,都有急智。
凡是瓦岗军经过的地方,敢死营士卒一片片躺倒在地。偶有一两个反应慢的,也被地上的同僚扯过,摔在地上。
一刻钟后,左翼局势明朗。站着的,都是隋军老将后续调来的军队,和少数已被洗脑的敢死营士卒。
卢芳已被从营墙逼落,举目四望皆是倒地不起的敢死营士卒和瑟瑟发抖的隋军。
视线扫过身前虎视眈眈的瓦岗军士卒,卢芳大笑不已。
直笑得史大奈心惊肉跳,卢芳拿起手中长枪,奋勇向前。
看到其眼中的死志,王君可和史大奈没有犹豫,同时出手。
一刀横扫千军,一枪中平刺,枪断人亡的卢芳最后远望登州方向,坦然闭目,尸体屹立不倒。
卢芳既死,亲兵们发起决死冲锋,王君可和史大奈毫不留情,亲兵们战至最后一人,丢下兵器,背起卢芳的尸体,扬长而去。瓦岗军没有阻拦。
随后,四将一同出击将左翼隋军冲散,撤入寨中。
隋军后阵,老将早在发觉败势之时,就派五百人去左翼放火,阻挡瓦岗军冲出。同时传令魏文通冲击后营,两面夹击。
瓦岗后营的两千骑兵本就长途跋涉,体力不佳。又连番作战,即使有程咬金带队支援,面对养精蓄锐、全副武装的五千隋军,最终力战而死,两败俱伤。
魏文通接到将令,看到冲天而起的火光,一马当先带着骁果军冲锋而来。
瓦岗军中,王君可、樊虎四将刚布置好左翼警戒,还没喝口水、喘口气,就听到后营被破,骁果军直冲军营的消息。
单冰冰已经力竭,程咬金还有一战之力,亦是强弩之末。
前军单雄信和秦叔宝被隋军老将亲自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