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初起,隋军势如破竹,一日下一城。
四月底,先锋大军已兵临辽东城下。
一旦攻破辽东城,后续就一马平川,可直入高句丽腹地。
到那时,都城平壤无险可守,将直面隋军兵锋。
五月初,后续大军赶至辽东城下。
二十余万大军虎视眈眈,严阵以待。
辽东城原有守军三万,加上后续支援而来的五万大军,共计八万。大将军乙支文德亲临前线,指挥坐镇。高句丽王高元之弟高觉,以监军之名,辅佐乙支文德。
来护儿立功心切,且自恃大军实力强大,指挥二十万大军连日猛攻,誓要踏平辽东城。
当然,这或许是来护儿把握住皇帝急功近利的性格弱点,刻意为之。
宇文成都麾下的骁果军一半负责宿卫皇驾,日日看着大军进攻,受挫,再进攻。
而罗成带领的三万北平军皆为骑兵,负责游弋在外,与另一半骁果军联手,切断辽东城的粮道和阻击援军。
高句丽后续援军经过两路骑兵的攻伐,能进入辽东城的本就少数,何况人人带伤,反而加速城中军心涣崩塌和物资消耗速度。
乙支文德不得不将狠心将援军先派上城楼,带伤作战,以示忠诚。
到五月中旬,高句丽援军放弃驰援辽东城,转而袭扰隋军粮道。仗着熟悉地形,连续发动小股袭击,隋军军粮运输损耗和民夫伤亡大大增加。
于是北平军和五千骁果军又增加一项保护粮道的重任。
这些,皆是秦真隐于中军,所见奏报。
相持月余,二世皇帝终于失去耐心。
大隋底蕴深厚、财大气粗,自是不惧些许军粮损耗。关键是隋军始终未破辽东城,突厥方面又开始蠢蠢欲动。
而水军久战无果,被高句丽以不计伤亡的方式死死拖住脚步。
沿海海寇又有卷土重来之势。背后的东瀛和琉球两国,亦不安分。
隋帝杨广当机立断,调宇文成都出手攻城。
六月初九,北地气候甚是舒适。
皇帝已有决定,来护儿作为主帅自然不会违抗皇命,选在这一日发起决战。
骁果军和北平军早已就位,罗成白马银枪,傲立全军,随时准备出击。
令旗一挥,隋军例行发起进攻,却带着不一样的气势。
辽东城楼,一黑一红的披甲身影并肩矗立,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两军大战。
身后的阴影处,往日空无一人的位置,却兀然站立一道身形挺拔、发丝雪白、五官硬朗的白袍中年,身着高丽武士劲装,幽幽地看着两人。
“大将军,依本王看来,隋军今日的攻势似乎有所不同。”
黑甲武将轻轻点头。“王爷所言甚是。看到隋军后方两支大军了么,那应该就是骁果军和北平军。看起来,今日他们也会参与攻城。”
红甲武将正是王室高觉,当今高句丽王高元之弟。他是王室中少有的通晓军事之辈。对如今的局势,他深感忧虑。
“北平王罗艺镇守北平府,听调不听宣,听说此次前来的正是其子罗成,堪称青出于蓝胜于蓝,不可小视。”
黑甲武将乙支文德,高句丽军中第一高手,统领全国四十万大军。此刻双眸中也是浮现深深的忌惮。
“不只罗成,还有那宇文成都,位列大宗师之境,数年前与突厥武尊毕玄大战,不落下风,乃是与护国大宗师同等级的高手。若是此人出手,你我二人决计阻挡不住。”
“唉......”
高觉没有反对,更没有大放厥词。作为曾在奕剑大师门下求学过一段时间的王室子弟,有自知之明。
这些话,都被两人身后的白袍中年听在耳中。
“那如果,有人挡住宇文成都,你们能守住辽东城么?”
突如其来的陌生言语在耳边炸响,高元和乙支文德一惊,却没有雷霆出手,反而是转身行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