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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抱着满月挤到前面，举着个刚摘的野果：“哥，你刚才的拳头像朵花！裂开的时候有七种颜色，比三长老丹房里的‘七彩莲’还好看！”
满月也配合地“嗷呜”一声，用尾巴卷着块碎石往李子手里送，小狐狸的鼻尖沾着石屑，像撒了把银粉，逗得围观弟子们直笑。
衡力长老把“炼体要诀”递给李子，册子是兽皮做的，封面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是用妖兽皮鞣制的。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行字：“力者，非蛮力也，刚柔相济，方为至道”，字迹苍劲有力，带着股拳风，正是三长老的笔迹。
“这册子是老夫年轻时的心得，”三长老凑近了说，“里面的‘九转炼体法’，得结合你那七彩灵力才管用，别人练了容易走火入魔。你可别像橙老似的，把老夫的炼器谱借给外门弟子，结果炼炸了三个丹炉。”
中午吃饭时，赵六拎着只烤灵鸡跑来，鸡翅膀上还串着根竹签，显然是特意给李子留的。“李师兄，”少年挠着头笑，“我刚才试了试你说的‘螺旋劲’，虽然只砸开三寸裂缝，但比以前省力多了！衡力长老说我进步快，奖了我两块下品灵石呢！”
李子刚咬了口鸡肉，就听见演武场方向传来巨响，接着是张强的惨叫。两人跑过去一看，好家伙，张强不知从哪弄来柄更大的锤子，学着李子的样子砸试力石，结果力道没控制好，锤子反弹回来砸中了自己的脚，正抱着脚踝跳单脚舞，活像只受伤的灵猴。
“让你别学老夫的刚猛，你偏不听！”红老幸灾乐祸地笑，“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力气大没用，得会收放，就像吃饼，得一口一口咬，不然会噎着！”
李月笑得直不起腰，从兜里掏出瓶药膏扔过去：“这是‘活血散’，我哥给你涂吧，他上次给赵六涂完，三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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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的脸更红了，却没拒绝，乖乖坐在地上伸脚。李子蹲下身给他涂药膏，指尖的星辉之力顺便帮他活络血脉，感觉张强的筋脉确实比常人粗壮，只是灵力运转太僵硬，像团乱麻。
“你这体质适合炼体，”李子边涂边说，“但得先学会控制力道，就像给琴弦调音，太紧会断，太松不响。下午你跟我去后山，我教你‘引气入体’的法子。”
张强的眼睛瞬间亮了，连疼都忘了：“真的？李师兄你不骗我？”
“骗你干嘛？”李子笑了，“难道你想一辈子砸不开试力石，让弟子们笑你只会喊口号？”
夕阳把演武场的影子拉得老长，试力石上的裂缝在余晖里闪着金光，像条沉睡的金龙。李子抱着“炼体要诀”往回走，李月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满月和月牙则在旁边追逐打闹，时不时叼块碎石当玩具。
丹田内的七老还在为刚才的试力争论，红老得意地说：“要不是我那三成火灵力，能有那么大威力？”橙老立刻反驳：“明明是我教的‘螺旋劲’起了关键作用，跟你那破火有什么关系……”
李子听着熟悉的争吵，摸着怀里温热的兽皮册子，突然觉得这千钧破试，试的不仅是力道，更是对力道的理解——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能砸开多少石头，而是懂得如何控制力量，刚柔相济，既能护己，亦能助人，就像试力石上的裂缝，虽破碎，却在石屑纷飞中，显露出内里的坚韧与光芒。
“哥，三长老说晚饭有‘灵肉羹’，放了‘银丝草’和‘月心草’，去晚了就被药童们抢光啦！”李月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带着银铃般的笑意。
李子笑着跟上，感觉掌心的星辉之力比以往更温润了。他知道，这试力石的裂缝，只是修行路上的一道印记，往后还有更坚硬的“石头”等着他去“破”，但只要心中有尺，掌中有度，哪怕石屑纷飞，也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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