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显然是刚帮黄老砸过矿石。
裤脚沾着的蓝星石粉末像撒了把蓝盐。
他蹲在铁砧边直咋舌,眼睛瞪得像铜铃:“这石头比我劈过的铁母还硬!”
“上次我用沉星劲劈蓝星石,震得虎口发麻,石头却只裂了道缝,像被蚊子叮了口。”
“被三长老笑‘张松的劲比蚊子叮还轻,不如去给花松土’。”
“黄老,您看我能学吗?我保证不用斧头劈矿石。”
“顶多…… 顶多帮您拉风箱,拉得比赵六扫地还卖力,让火苗窜得比房梁还高!”
黄老突然往坩埚里撒了把 “淬星砂”。
砂粒刚碰到火就 “噼啪” 作响,蓝星石顿时泛出层银雾。
像裹了层云,把蓝光遮得朦朦胧胧。
他指着雾气对李月说:“看好了!”
“重炼不是硬砸,得让煞气会喘气!火候够了要泼冰泉,像给满月热了要喂凉水,得凉热适中。”
“煞气泄了要添烈火,像张松冷了要喝烈酒,得猛劲提气。”
“你试试用星辉裹住这团银雾,别让它散了,也别让它聚了。”
“散了成飞灰,聚了炸成雷,比紫老的爆符还吓人,能把丹房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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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赶紧凝出一缕星辉,像块软布往银雾上盖。
银雾刚碰到银辉就开始翻腾,像锅刚烧开的蓝粥。
烫得她指尖发麻,星辉都差点溃散。
她正想收紧,突然听见 “嗤” 的一声。
原来星辉裹得太松,银雾竟从指缝溜了半缕,像条小鱼游进空气里。
吓得她赶紧攥紧,却又把雾气捏成了团蓝冰。
硬邦邦的像块冻住的蓝颜料,惹得黄老笑出声,紫铜锤敲着铁砧当伴奏:“傻丫头!”
“是裹雾不是包糖!你这力道,能把蓝星石炼成名堂才怪!”
“紫老上次炼蓝星丹,把雾气捏成了冰疙瘩,结果丹炉炸了个洞。”
“现在那窟窿还用铁皮补着,像贴了块膏药,风一吹就‘呜呜’响,像在哭!”
张松突然拍了下大腿。
玄铁斧在地上磕出 “哐当” 响,震得铁砧都跳了跳。
上面的小铁屑像受惊的蚂蚁四处乱窜:“我知道了!”
“得像我用沉星劲钉钉子,松时留三分气,紧时用七分力!上次钉绿老的阵眼石,太松被阵气顶出来,像个调皮的孩子总往外跑。”
“太紧嵌进石缝拔不出,像生了根似的,最后找了个巧劲才刚好。”
“月丫头你试试松松手指,就像摸满月的尾巴,太轻它不给摸,还用尾巴扫你脸。”
“太重它要咬人,能把你手咬出个红印子,好几天消不了!”
李月试着松了松星辉。
银雾果然舒展开来,像朵刚被吹开的蓝菊,花瓣上还沾着星点,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她正想欢呼,坩埚里突然爆出串蓝火星,像放了串小烟花。
吓得她赶紧用星辉兜住,银辉与蓝光相碰,竟凝成颗米粒大的蓝珠。
滚落在铁砧上 “当啷” 响,像颗会发光的泪珠,在砧面滚出道蓝痕。
黄老突然用锤柄敲了敲铁砧,声音里带着笑意:“成了!”
“这就叫‘煞气化珠’,比紫老画的‘镇煞符’灵多了!”
“他那符上次镇蓝星煞,结果被煞气啃出个洞,像张破渔网。”
“现在还挂在丹房当笑话,被老鼠当成窝了,里面还垫着紫老的符纸渣!”
紫老举着张 “聚煞符” 从门外探进头。
符纸上的朱砂像团凝固的血,边角卷得像只烤焦的蝴蝶。
上面还沾着根鸡毛,不知道从哪蹭来的。
他看见铁砧上的蓝珠,突然拔高了声音:“老东西又说我坏话!”
“老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