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院墙角当凳子。”
“赵六坐上去总说‘冰屁股,比青老的脸还凉,冻得我想蹦跶’!”
李月刚想接过剑坯。
外门使者突然撞开丹房门,“哐当” 一声,门板撞在墙上反弹回来。
带起的风把炉边的煤灰吹得满脸都是。
他手里的测力铜钱在蓝光里泛着冷光,像块淬了冰的铁,表情凶巴巴的:“好啊!”
“杂院竟敢私炼兵器!按规矩,外门弟子不许用蓝星石铸器。”
“你们这是明知故犯,信不信我让王执事收了你们的炉具。”
“把你们全扔去挖矿,让蓝星煞啃你们的骨头,看你们还敢不敢乱炼东西!”
黄老突然用紫铜锤挑起剑坯。
通红的剑尖对着使者的脚尖,热浪烤得使者的鞋尖都发焦了:“小崽子敢在我面前摆谱?”
“当年你师父求我炼‘镇岳刀’,磕了九个响头我才答应。”
“现在你倒敢来管我?再啰嗦,就把你这破铜钱熔了,给月丫头的剑当配重。”
“让它劈石头更利索,第一个劈的就是你这张多事的嘴,看你还能说啥!”
使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捏着铜钱的手直哆嗦,却不敢再往前走。
脚踝被热浪烤得发烫,裤脚发焦,像块要燃起来的破布,再走一步怕是要烧到皮肉。
他嘴里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调:“你…… 你们等着,我…… 我这就去告诉王执事!” 双腿筛糠似的晃着,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李月突然用星辉裹住剑坯。
银辉与蓝光相碰,竟开出朵双色花,花瓣忽明忽暗,像只眨着眼睛的小精灵。
吓得使者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咚” 的一声像敲了面闷鼓。
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怕再被剑坯指着。
“滚吧!” 黄老把剑坯扔进冷水缸。
“滋啦” 一声腾起白雾,像朵蘑菇云在缸里炸开:“再让我看见你在丹房门口晃悠。”
“就把你当成蓝星石炼了,给张松的斧头开刃,让他劈石头像切豆腐。”
“到时候先劈你的测力铜钱,看你还敢不敢来耀武扬威,在杂院门口摆你的臭架子!”
使者连滚带爬地跑了。
连测力铜钱掉在地上都没敢捡,裤脚沾着的火星把布料烧出个小洞。
像只黑眼睛盯着他跑远,看着格外滑稽。
张松捡起铜钱往炉边一扔。
沉星劲突然发动,铜钱竟被牢牢粘在炉壁上。
蓝光顺着铜钱转了圈,把铜面都染成了蓝色,像块蓝宝石,在火光里闪着光:“这下他再也不敢来了!”
“这铜钱沾了蓝星煞,回去定要让他手心长燎泡,握笔都握不住。”
“写个字都龇牙咧嘴,让他知道杂院的兵器不好炼,比他的规矩还硬气。”
“像我这玄铁斧,能劈石头也能镇场子,谁都不怕!”
傍晚的丹房飘着矿石的腥气,混着淬火的水汽。
像杯加了盐的热茶,喝着有点怪却很提神。
李月捧着刚炼好的剑坯,星辉在剑身上流转,像层保护膜,把煞气锁在里面。
剑身的蓝光还在微微跳动,像有生命似的。
黄老在给她讲锻打的要诀,紫铜锤敲着铁砧当教具,“当当” 声像在打鼓,挺有节奏感。
张松蹲在旁边磨砂轮,火星飞得到处都是,像放了串小烟花。
他说要给剑坯开刃,只见他将通体幽蓝的剑坯平置于玄铁锻造台上,左手掐诀引动八方气流,右手握着淬了寒潭千年玄冰的精钢锉刀,刃口与剑坯接触的刹那,迸溅出星芒般的紫电。
每一道锉痕都带着玄妙轨迹,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剑坯表面逐渐泛起霜雪般的冷光,仿佛沉睡的蛟龙即将觉醒,等待着开刃后迸发惊天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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