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跪下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出乱子呢。”
张松扛着玄铁斧，嘿嘿直笑，“还是李子有办法！一顿晨练加几枚丹药，就把这群家伙的心都收了！比我爷爷的大棒政策管用多了！”
李子望着弟子们离去的方向，眼神却有些凝重，“人心易收，却也易散。三日后的大战，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刚说完，就看到个灰衣少年躲在石柱后，探头探脑地望着这边，正是之前在外门哗变时，唯一一个没有跟着起哄，也没有站出来请战的弟子。
“你过来。” 李子朝他招了招手。
少年吓了一跳，犹豫片刻，还是低着头走了过来，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李…… 李师兄。”
李子认出他，这少年名叫石蛋，是外门出了名的孤儿，平日里沉默寡言，总被其他弟子欺负，赵奎在时，他更是被压榨得连月俸都留不下。
“有事找我？” 李子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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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蛋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塞到李子手里，“这…… 这是我昨天在茅房捡到的，好像是林豹的手下掉的。”
李子展开纸团，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子时三刻，藏经阁东南角，用‘蚀骨粉’破阵，取‘天衍录’，交青老。”
字迹潦草，却透着股阴谋的气息。
“蚀骨粉？” 李月脸色一变，“那是血煞教的邪药，能腐蚀阵法符文！他们想趁乱偷藏经阁的‘天衍录’？”
张松更是怒不可遏，玄铁斧在地上顿得巨响，“这群杂碎！刚收拾了林豹，又冒出一窝！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他们揪出来？”
李子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天衍录’记载着宗门的兴衰秘闻，其中就包括镇山之宝的线索。青老果然是冲着镇山之宝来的！”
他看向石蛋，“你看清掉纸团的人是谁了吗？”
石蛋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是…… 是外门的陈三，他以前是林豹的跟班，昨天林豹被废后，他鬼鬼祟祟地在茅房附近转悠，我…… 我不小心听到他和人说，要在藏经阁‘干票大的’。”
“很好。” 李子将纸团收好，从储物袋里取出个玉瓶，塞到石蛋手里，“这里面是‘固元丹’，能帮你突破炼气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立大功了。”
石蛋愣住了，捧着玉瓶的手微微颤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 我从来没人给过我丹药…… 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
“别听他们胡说。” 李子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你很勇敢，也很聪明。等大战结束，我向宗主举荐你，让你进内门，如何？”
石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真…… 真的吗？我…… 我也能进内门？”
“当然。” 李子笑着点头，“但前提是，你要活着看到大战结束。”
石蛋用力点头，将玉瓶紧紧攥在手里，“我会的！我会跟着李师兄好好练‘七星锻体诀’，我不会拖后腿的！”
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跑向兵器库，背影比来时挺拔了许多。
李月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没想到这孩子竟有如此胆识，藏在茅房听消息，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吓得跑了。”
“越是不起眼的人，往往越能看到真相。” 李子的眼神凝重起来，“青老的旧部想趁血煞教进攻时，偷取‘天衍录’，说明他们和血煞教的行动是相互配合的。”
“一边用玄煞雕王撞破护山大阵，吸引我们的主力，一边派内奸偷取秘闻，双管齐下，好阴险的算计！”
张松怒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藏经阁守着？我这就带些可靠的弟子过去！”
“不行。” 李子摇头，“我们现在去，等于打草惊蛇。他们既然敢用蚀骨粉破阵，肯定有后手，硬碰硬只会吃亏。”
他看向李月，“你能联系上白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