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中的星辉尚未散尽,李子的身影已出现在矿坑边缘。
他背后的焦黑肌肤下,神石碎片正发出柔和的光晕,将最后一丝煞气逼出体外。怀里揣着从墨尘道人尸身搜出的青铜符牌,符牌上的火焰纹路与石猛令牌如出一辙,只是多了道代表血煞教护法身份的暗纹。
“师兄!”
山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月提着药箱奔来,看到他染血的衣袍,脸色瞬间煞白:“你受伤了?”
“小伤。” 李子按住她要上前包扎的手,目光扫过临时木屋的方向,“孩子们怎么样?”
“都安顿好了,就是受了惊吓,夜里总做噩梦。” 李月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伤口,灵力探入时,触到神石碎片散发出的暖意,“这是…… 七曜神石的力量?”
“嗯,在圣地突破时融合的。” 李子没有细说溶洞中的激战,“墨尘道人的事,暂时别告诉其他人,免得引起恐慌。”
李月点点头,她虽不知详情,却能从他凝重的神色中猜到发生了大事。两人并肩走向木屋时,朝阳已跃上山巅,将金色的光辉洒在晾晒的草药上,空气中弥漫着清苦的药香。
刚走到村口,就见十几个村民捧着陶碗站在路两旁,为首的白发老者正是杏花村的村长。他们手里的陶碗盛着琥珀色的米酒,碗沿还沾着新酿的米渣。
“仙长!” 村长颤巍巍地跪下,身后的村民也跟着跪倒一片,“多谢仙长救命之恩!这是村里自酿的米酒,不成敬意,您一定要尝尝!”
李子连忙扶起村长:“老人家快起来,保护村民是我辈修士的本分,不必行此大礼。”
“仙长要是不喝,就是嫌我们村野之人的东西粗鄙。” 村长将陶碗举过头顶,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恳切,“这酒是用今年新收的糯米酿的,埋在地下三年了,平时都舍不得喝……”
李子看着村民们冻得通红的手,还有陶碗里泛着的热气,心中一暖。他刚经历与墨尘道人的恶战,这些淳朴村民的感恩,恰如寒冬里的炭火。
“好,我喝。” 他接过陶碗,正要仰头饮下。
“等等!”
李月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鼻尖凑到碗边轻嗅,秀眉瞬间蹙起:“这酒不对劲。”
村长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神慌乱地躲闪:“仙…… 仙长夫人,这酒怎么了?”
“里面掺了‘醉仙散’。” 李月的声音陡然转冷,灵力顺着指尖注入酒中,陶碗里的米酒瞬间泛起诡异的紫雾,“这种迷药能让人灵力暂时溃散,你们想做什么?”
村民们吓得纷纷后退,村长手里的陶碗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酒水溅湿了他的裤脚。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仙长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是被逼的啊!”
李子的脸色沉了下来:“谁逼你们的?”
“是…… 是黑风营的余孽!” 村长捶着胸口哭道,“昨天夜里,有个穿黑袍的人闯进我家,说要是不把这酒给仙长喝了,就把我孙女扔进矿坑喂‘煞虫’啊!”
他的话让周围的村民也跟着哭起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泣不成声:“我男人还被他们扣着,说要是仙长没中计,就…… 就挑断他的手脚筋……”
李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本以为黑风营已被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竟然用村民的家人要挟,设下这样的毒计。
“那个黑袍人长什么样?” 李月拿出手帕递给村长,“他有没有说别的?”
“看不清脸,总低着头,说话声音像刮玻璃。” 村长抹着眼泪回忆,“他说…… 说仙长要是中了招,就把您拖到矿坑深处,那里有‘大人’等着收您的‘灵核’……”
矿坑深处?
李子想起溶洞中那些未被销毁的祭坛符文,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墨尘道人虽然死了,但血煞教的计划并未停止,他们还在觊觎七曜神石的力量。
“他现在在哪?” 李子追问。
“不知道。” 村长摇摇头,“他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