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买新衣服。”
李子看着他小心翼翼捧着翡翠的样子，想起之前在竹林遇袭的五名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是底层弟子，有人被欲望裹挟，沦为血煞教的棋子；有人却守着最朴素的善意，哪怕经历生死，也没丢了本心。
“这个翡翠留着吧。” 李子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洗髓丹，塞到石磊手里，“这个比翡翠有用，能让你修炼得更快。”
石磊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太贵重了，我……”
“拿着。” 李子按住他的手，语气不容置疑，“你不是想保护弟弟妹妹吗？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石磊看着药瓶上精致的云纹，又看了看李子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把药瓶紧紧攥在手里，指节都泛白了。
“谢谢师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等我学会了本事，就帮你打架，像今天在禁地那样！”
李子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怀里的黑色鳞片 —— 那是之前在鹰嘴崖斩杀变异煞尸时，从其脖颈处剥下的，质地坚硬，还残留着浓郁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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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研究，或许石磊能看出些门道。
“石磊，帮我看看这个。” 李子将鳞片取出来，放在掌心。
鳞片巴掌大小，边缘锋利如刀，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石磊的目光刚落在鳞片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连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结界上，发出 “咚” 的闷响。
“不…… 不可能……” 石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是它…… 是它的味道……”
李子心中一凛：“你认识这个？”
石磊猛地摇头，又猛地点头，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刺猬。
“黑色的风…… 好多血…… 石头在哭……” 他语无伦次地念叨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胸口的淡金色疤痕竟泛起了黑气，“它在找我…… 它一直都在找我……”
“石磊！” 李子连忙上前，指尖凝聚起星辉之力，按在他的后心，“冷静点！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青赤双色流光顺着李子的指尖涌入石磊体内，与他经脉里的七彩根骨碰撞在一起，发出 “嗡” 的一声轻响。
石磊的颤抖渐渐停止，他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师兄…… 那是…… 那是‘黑风’的鳞片。” 石磊的声音细若蚊蚋，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黑风？”
“嗯，” 石磊用力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孤儿院着火那天，我看到了…… 一团黑色的风，裹着好多好多煞尸，是它放的火。”
“它说…… 说我身上有它要的东西，还说…… 等我长大了，就来‘收债’。”
李子瞳孔骤缩。
五年前孤儿院的大火，竟然是血煞教干的？
而且他们早就盯上了石磊！
难道石磊的身世，与血煞教有着某种联系？
“你身上有它要的东西？” 李子追问，掌心的黑色鳞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烫。
石磊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有…… 除了这块牌子。”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木牌，正是那块刻着 “石” 字的旧木牌，边缘都磨得光滑了。
李子接过木牌，指尖刚触碰到表面，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 —— 这木牌竟然蕴含着极淡的净化之力，与七彩石源的气息有些相似！
“这木牌…… 是用什么做的？” 李子问道。
石磊摇摇头：“不知道，院长说从我襁褓里就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