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要跟我哭穷。”
“哈哈,林小姐放心,高老弟家大业大,输点小钱,毛毛雨啦!”另一个牌友奉承道。
高志杰也跟着笑,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放在脚边的那个公文包。他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按动了藏在口袋里的一个微型控制器。
公文包夹层内,信号发射器启动,发出了一道极其微弱、定向的编码信号。
几乎在同一时间,军用码头那堆木箱的阴影缝隙里,那只灰褐色的机械蜜蜂复眼微微亮起红光,旋即熄灭。它六只细小的附足调整了一下姿态,让自己更稳固地隐藏在木箱的纹理中,腹部的毒针在黑暗中泛着几乎不可见的幽蓝光泽。
七点五十五分。
码头上的探照灯按照既定的轨迹扫过那片区域。
一个穿着日军中佐军服,面色阴鸷的中年男人,果然独自一人走到了码头边缘,靠着木箱站定。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望着黑沉沉的江面。这正是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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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里,高志杰摸了一张牌,看也没看就打了出去:“东风。”
“胡了!哈哈,清一色!高老弟,承让承让!”张处长兴奋地把牌推倒。
高志杰配合地露出懊恼的表情:“张处长,你这手气,真是挡不住啊!” 他笑着掏钱,桌下的手指,再次在控制器上轻轻一按。
码头木箱上,那只静默的“刺针”瞬间启动!它如同真正的毒蜂,悄无声息地弹出,精准地刺入铃木中佐暴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侧面!
“呃……” 铃木只觉得脖子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拍,那“刺针”早已完成使命,跌落在地,几乎在触地的瞬间,内部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声,一股微小的青烟冒出,核心部件已熔成一团微小的废渣。
铃木感觉一阵剧烈的眩晕和麻痹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迅速模糊,身体晃了晃。
扑通!
沉重的落水声被码头的嘈杂和江风掩盖。
“什么声音?”一个站岗的日本兵似乎听到了动静,端着枪往那边张望。
探照灯适时地再次扫过,那片区域只剩下空荡荡的木箱和荡漾的江水。
“大概是木头掉水里了吧。”另一个士兵不以为意。
俱乐部里,高志杰面前的筹码又少了一叠。他苦着脸对张处长说:“不行不行,今天手气太背,得歇歇了。楚君,你替我打两圈,我去趟洗手间。”
他起身,拿起那个公文包,从容地走向洗手间。在独立的隔间里,他快速检查了公文包夹层,确认信号发射器已停止工作,然后按下了一个自检按钮,接收端显示潜伏单元信号消失——符合预设的“任务完成,自我销毁”流程。
他冲了水,整理了一下西装,镜子里的男人,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回到牌桌,林楚君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高志杰微微颔首,拿起她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第二天上午,苏州河边,人们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码头上有个日本大官掉江里淹死了!”
“真的假的?老天开眼啊!”
“千真万确!捞上来的时候,脸都泡白了……”
“作孽哦,不过也是报应!”
阿四在河边舀水,听着议论,心里莫名有点痛快。他看见江面上飘过一小块扭曲的、烧焦的奇怪小金属片,混在垃圾里,毫不起眼。他用舀子把它捞起来,看了看,不认识,又随手扔回了江里。
“关我屁事。”他嘟囔着,继续为今天的三餐发愁。
而在76号电讯处,高志杰听着手下人议论铃木“意外落水”的消息,只是推了推金丝眼镜,埋头继续调试他那台“改进型无线电监测仪”,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这个技术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