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夕阳,你看鳖灵王的眼睛……还有……你看石壁的边缘!”
姚琳的手电光猛地扫向石壁的左侧边缘。剑指夕阳挣扎着凑近,顺着光柱看去。在之前被淤泥覆盖的角落,刚刚被姚琳小心清理出一小块的地方,露出了更多的雕刻内容!
那是另一幅场景:背景是连绵的山脉轮廓,一个身着华丽衣冠、气度不凡但明显带着秦朝风格——应该是司马错,他正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他的目光所指,正是九块巨大的、形态各异、如同沉睡的龙形山岩!而下方那些龙形山岩,雕刻得死气沉沉,龙目紧闭,毫无生气,与剑柄上那九个充满张力的龙首形成了鲜明对比。旁边还用极其古拙的篆文刻着几个模糊但依稀可辨的大字:“……司马错至……九龙……蛰……无剑……不醒……”
“司马错……九龙蛰伏……无剑不醒……”姚琳低声念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华阳国志》里记载的零星片段……‘鳖灵治水,有九龙佐之……后蜀亡,秦将司马错入蜀,见九龙山形奇伟,欲访神异,然山寂无应……’原来……原来它们不是不应,是知道司马错和后代人的手里没有九鼎神剑,故意装睡!它们在等……等那把剑!或者……等一个持剑之人?”
“它们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交代!”剑指夕阳猛地打断她,声音斩钉截铁。剑指夕阳指着石壁上鳖灵那双深邃阴刻的眼睛,又指向剑柄上那九个凝固着痛苦与不甘的龙首,“你看到了吗?它们被罚,被封进石头里,不是因为打不过孽龙!是因为那只该死的布谷鸟!因为那声‘不管’!它们犹豫了!它们需要一个理由!需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一刻,会有那样的声音,让它们功亏一篑,背负千古骂名和责罚!”
剑指夕阳挣扎着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浆,眼神灼灼地盯着姚琳:“沱江上游,现在是什么样子?和两千年前鳖灵面对的,像不像?”
姚琳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剑指夕阳的意思。她脸色更加苍白,眼中却同样燃起了一股决绝:“上游……彭州、金堂、广汉……十几个县市泡在水里,岷江、沱江、涪江水位全部超历史最高记录!溃堤……随时可能发生!气象台说,这场雨……根本看不到停的希望!它……比鳖灵那时候……可能更糟!”她的话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栗。
“鳖灵有九龙,有神剑。我们有什么?”剑指夕阳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疯狂,“我们只有这九块石头!只有它们自己!它们被罚,被封印,心里有怨!但它们……是这片土地最后的守护者!”剑指夕阳猛地指向探方底部那块沉默的石壁,“唤醒它们!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它们看看!看看现在的沱江!看看它们当年没守住的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问问它们,还要继续‘不管’吗?!”
“唤醒?怎么唤醒?”姚琳的声音带着茫然和恐惧,“鳖灵用神剑才封住它们!我们什么都没有!”
“不!我们有!”剑指夕阳的眼神亮得惊人,他猛地指向石壁上鳖灵浮雕手中那柄九鼎神剑,剑柄顶端那九颗龙首拱卫的浑圆石珠,“剑是力量的象征!但核心是‘意’!是鳖灵当年封镇它们的‘惩戒之念’!还有九龙自己积压的‘怨愤’和……‘不甘’!它们是活的!它们就在石头里!它们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声音!等一个能触动它们被封印核心的东西!”
剑指夕阳的语速飞快,思路在巨大的压力和刚才那震撼灵魂的经历下变得异常清晰锐利:“鳖灵当年封镇它们,用的是剑,更是他无上的意志和愤怒!现在要撬动这封印,也许需要的不是剑,而是一种同样强烈、甚至更强烈的……共鸣!是真相的冲击!是它们当年未能完成的使命的重现!是那声‘不管’带来的千古之惑的解答!”
剑指夕阳猛地从泥水里捡起一块边缘尖锐的碎石,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左手掌心狠狠一划!
“夕阳!你干什么!”姚琳惊叫。
鲜血瞬间涌出,混着雨水,滴落在冰冷的泥地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以血为引,以念为桥!古巫祭山川,不也是以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