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的亡命狂攻死死缠住!再看周围,最核心的几名裂魂卫或被巨石砸成肉泥,或被震得重伤不起,余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绝地反击打得胆寒。他青铜面具下的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怨毒到极点的火焰,心知今日已无法达成目的,甚至可能阴沟翻船!
“撤——!!!”一声蕴含着无尽怒火和耻辱的咆哮从面具下迸出。残余的裂魂卫如蒙大赦,慌忙搀扶着重伤、血流不止的城主,在姚琳疯狂的剑光中狼狈不堪地退出峡谷,迅速消失在茫茫雨幕深处。
风雨似乎也在这场惨烈的搏杀后变得小了一些,仿佛天地也为这惨烈的结局而叹息。
姚琳踉跄着,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扑到剑指夕阳身边。少年躺在冰冷的血水泥泞中,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被暴力撕碎的幼鸟。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最致命的,是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撕裂伤!那是被城主失控的护体罡气边缘和玄铁重铠锋利的甲片反震撕裂的!皮肉翻卷,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茬!鲜血仍在汩汩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在身下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刺目的猩红。他的生命气息,如同狂风中的一点残烛星火,随时都会彻底熄灭,融入这无边的黑暗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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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我的孩子…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娘…求求你…看看娘啊…”姚琳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避开可怕的伤口,将儿子冰冷、绵软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儿子毫无血色的脸上、额头上。巨大的悲痛如同万载寒冰化作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冻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被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打丧钟。姚琳清晰地感受到怀中那小小身躯里生命的飞速流逝,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生命被剥离的绝望,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凌迟她的灵魂,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撕碎!
“不…不…娘不会让你死…绝不!老天爷!你不能带走他!不能!”一个母亲最深沉、最原始、最不容亵渎的爱和那永不放弃的信念,如同黑暗深渊中最后一道不灭的圣光,硬生生将姚琳从彻底崩溃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她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那是超越绝望的疯狂执念!
姚琳撕下自己早已破烂不堪、勉强还算干净的里衣衣襟,手忙脚乱却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专注和坚定,用力按压在儿子胸前那恐怖的伤口上!鲜血瞬间浸透了布条,但她死死按住!然后,她将儿子冰冷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背起,用撕下的布条尽可能牢固地绑在自己背上。那轻飘飘的重量,此刻却如同背负着整个世界。姚琳再次踏上了路途。这一次,目标不再是逃亡,而是为儿子寻找生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丝微光!
姚琳背着奄奄一息、气息随时可能断绝的儿子,跋山涉水,如同行尸走肉,又如同最虔诚的苦行僧。她逢人便问,无论对方是山野樵夫、行脚商人,还是避世而居的隐士。姚琳反复描述着儿子的伤势,眼中燃烧着令人心悸的哀求火焰。她拿出身上仅存的一点值钱物件——一枚家传的玉佩、一对耳环——作为酬谢或交换。希望如同黑暗中的萤火,一次次在听闻某个传说、某个偏方时燃起,又在郎中的摇头叹息、药石的无效中,一次次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掐灭。绝望如同最贪婪的跗骨之蛆,日夜不停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姚琳形销骨立,如同风中残烛。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压垮,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时,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仿佛被时光彻底遗忘、笼罩在古老榕树阴影下的村落里,一位牙齿几乎掉光、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古老树皮、眼神却异常深邃的巫祭,在摇曳不定的篝火旁,用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向姚琳提及了一个近乎飘渺于神话传说中九顶山的神物——“千年苦蚕”。
“传说…那神物…生于天地至阴至寒交汇之地…守着…一片由太阴月华浇灌的…‘月魄幽园’…”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