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场中那片被汗水浸透、被力量犁过的战场。
他对着刚刚收势、气息尚未平复的卖艺者,抱拳当胸,朗声道,声音清越,在喧嚣的演武场上竟也传得极远:“前辈神技,刚猛绝伦,令人叹为观止!小子剑指夕阳,初窥武道门径,心向往之。今日斗胆,恳请前辈不吝指点一二,不知可否赐教?”姿态谦逊,但话语中的锋芒与自信,却如出鞘之剑,直指人心。
那卖艺者闻声,猛地转过头来。他那双锐利如鹰隼、饱经风霜的眼睛,如同实质的探针,瞬间在剑指夕阳身上扫过。目光掠过少年尚显稚嫩却异常沉静、毫无惧色的脸庞,落在他挺拔如青松、稳如磐石的身姿上,最后定格在他那双沉稳有力、指节分明的手掌上。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掠过眼底。显然,他没想到在这看似文弱少年郎的身上,竟能感受到如此凝练的气势与胆魄。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野性、几分赞许的笑容,声若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好!有胆气!有骨气!小子,就冲你这股劲儿,老夫陪你走两招!让大伙儿都开开眼!”话音未落,他周身那股刚刚收敛的彪悍气息再次勃发,如同沉睡的凶兽苏醒,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哔——!”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清脆刺耳的哨音,如同信号枪响,瞬间撕裂了演武场上空的喧闹空气。
几乎就在哨音落下的同一刹那,卖艺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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