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星球都在颤。”
“天上的核导弹跟下冰雹似的,尾焰拖得老长,像一条条烧红的铁鞭,连云层都被烤得发焦。”
“地上的人哭着跑,有的抱着孩子躲进地下室,有的还在抢最后一口水,到处都是碎掉的房子和断了的电线。”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连声音都低了些:“我就站在云端,脚下是翻涌的黑云,喊了声‘定’——你猜怎么着?”
“那些飞在半空的导弹,全跟被钉住似的,悬在那儿不动了,尾焰都凝住了。”
“然后我掏出这宝瓶,把瓶口对着底下,轻轻念了句诀,就见瓶口冒起一道黑亮的光,像个小漩涡似的,‘呼’地一下。”
“那些导弹就跟被吸住的铁屑似的,嗖嗖往瓶里钻,连地上没发射的导弹车、地下三百米深的弹药库,还有海里潜艇里藏的核弹头,都被它循着味儿吸光了。”
“后来那些人还不死心,又玩化学武器。”他皱了皱鼻子,像是还能闻到当年的味儿。
“毒气是绿油油的,裹着焦苦味,粘在皮肤上像一层黏腻的油脂,路边的草沾到就枯了,小鸟飞过去就直挺挺掉下来。”
“我赶过去时,半个星球都被毒气罩着,连河水都变成了墨绿色。我把宝瓶一倒,瓶口的光变成了淡蓝色,不光吸光了飘在天上的毒气。”
“连那些藏在山洞里的毒气弹、埋在地下的化学罐,都被吸得干干净净——吸完之后,我倒出点瓶里的东西,你猜是啥?”
“就是一滩清水,洒在枯草地上,没过三天,草又绿了。”
灵儿听得眼睛发直,忍不住追问:“那……那病毒呢?也能吸?”
“当然能!”少年穿山甲拍了拍宝瓶,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他们后来又想搞病毒战——那病毒邪性得很,人染上就发烧、咳嗽,浑身没力气,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医院里挤满了人,连走廊都放满了床,哭喊声昼夜不停。”
“我急了,就把宝瓶变大,变得跟个巨大的罩子似的,刚好扣住整个S1星球,瓶口朝下,念了句‘收’——你猜怎么着?”
“不光空气里的病毒被吸光了,连人身上的病毒、实验室里的病毒样本,还有那些没来得及用的病毒弹,全被吸进瓶里了。”
他摸了摸宝瓶,声音软了些:“那回啊,S1星球才算真的保住了。我后来在那儿待了半个月,看着地里重新长出庄稼,孩子们又能跑着玩了,才走的。”
莹莹凑过来,指尖轻轻拂过宝瓶冰凉的表面,眼里满是好奇,连声音都放轻了:“那……吸进去的核武器、毒气、病毒,最后都变成啥了?真的一点害处都没了?”
“核武器?半个时辰就成了细沙,比海边的沙子还细,倒在地里能种花。”
少年穿山甲掰着手指头数,小脸上满是认真,“常规武器更慢些,一刻钟变成绵土,捏在手里软乎乎的,能当肥料。”
“毒气和病毒最快,五分钟就化成一滩泥水,跟春天化了的残雪似的,清清爽爽的,一点邪性都没了。”
“那魔鬼呢?”灵儿又问,眼睛瞪得溜圆,连耳朵都往前凑了凑。
“魔鬼嘛……”少年穿山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要是活物,进去了就化成带点血腥味的血水。”
“不过那血水得堆起来,用太阳火烤上三天三夜,高温发酵了,才能当肥料上地,不然还是有点残留的邪性,会烧坏庄稼。”
兔墩墩听得连连点头,忽然收起嬉皮笑脸,双手抱拳。
郑重地说:“六弟真是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连兔耳都耷拉了些。
“可依你看,这m2魔洞里,到底是真有几十亿成了精的魔鬼,还是只有邪气、毒气?或者……里面的人只是受了毒害的病人?”
少年穿山甲收起玩笑的神色,捧着宝瓶想了半晌,小眉头皱着,连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线。
才缓缓道:“依我看,未必是真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