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铲压了压肉块,油花溅在他手背上,“你上次抢最后一块排骨,把张老爷子的拐棍都撞飞了。”
“谁抢了?”凌霜耳尖泛红,刀“当”地插进刀架,“我是怕你做太多吃不完。”
棚外突然传来“轰”的一声,是隔壁老张头家的电视开了。
陆远抬头看墙上的破钟表——八点整。
小桃的电话准时打进来,声音里带着笑:“准备好,三秒后切画面!”
电视里的歌舞节目突然黑屏。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来:“今年,我们把镜头交给千家万户。”
东北的炕头,大花被面上搁着口铸铁锅,白汽掀开木锅盖,酸菜的酸香混着五花肉的油香涌出来,老太太抹着眼泪喊:“大孙子,快趁热吃!”
西北的窑洞,红布裹着的炉砖支着砂锅,老汉舀起一勺羊杂汤,汤勺碰着粗瓷碗,叮铃铃响:“乖孙,这汤得就着锅盔吃!”
南方的渔村,竹编蒸笼里的年糕闪着蜜光,阿婆用筷子戳了戳,黏糊糊的糖丝拉得老长:“灶王爷吃甜,咱们也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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