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手机屏幕的蓝光把她眼下的青影照得更淡了些。
凌晨两点的“深夜食堂”后车厢里，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圆框眼镜，突然“嚯”地一声直起腰——微博热搜第十位的标题刺得她瞳孔一缩：#明城一中百余名学生集体送医 家长举牌堵校门#。
“老板！”她踢开脚边的速溶咖啡罐，抱着笔记本就往前面跑。
三轮车改装的操作间里，陆远正蹲在煤气灶前调火候，锅铲在玄铁锅里翻出金红的油花，听见动静也不回头：“小桃同志，凌晨三点半，你这是要学周扒皮？”
“不是馋嘴的事！”小桃把屏幕怼到他后颈，“明城一中的学生吃了配餐公司的预制菜，上吐下泻进医院三天了。
家长堵着校门要说法，可校领导哭穷说厨房有设备没人手，编制卡着招不了厨师——“她的指尖在新闻评论区划拉，”你看这条！
家长说孩子连喝三天白粥，脸都青得像腌黄瓜！“
油花“滋啦”一声溅在陆远手背上，他也没躲，反而眯起眼凑近屏幕。
评论区里“预制菜滚出校园”的词条刷得飞起，有张照片里穿蓝白校服的小姑娘蹲在花坛边，捧着保温杯的手直抖，杯口飘着的热气都比她的脸有温度。
“机会来了。”小桃突然压低声音，指尖点在新闻里一行小字上，“校厨房设备是两年前教育局统一配的智能蒸烤箱，能同时热八百份餐。
但校工说，那些机器平时就用来热预制菜包——他们缺的不是饭，是会做饭的人。“
陆远的锅铲停在半空。
灶火映着他微扬的嘴角，像块被烤化的焦糖。
他转身从系统空间摸出袋响水稻米，米香混着油香“呼”地漫开，惊得小桃打了个喷嚏：“你该不会想...”
“先递梯子，再等人爬。”陆远把米袋往桌上一墩，米粒相撞的脆响里带着点狡黠，“你匿名给教育局写份报告，标题就叫《关于建立校园应急炊事小组的可行性报告》。
附件一放我整理的’战地炊事班培训大纲‘——当年系统换的军灶菜谱可不能白搁着；附件二嘛...“他指节敲了敲米袋，”就写’响水稻应急供粮方案‘，就说这米不用化肥农药，熬粥三滚就化，最适合病号。“
小桃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翻飞：“需要我同步联系几个教育大V吗？
上次你教的’用数据说话‘那套...“
“别急。”陆远突然抄起手机冲门外喊，“凌霜！来搭把手！”
后车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光里晃进道冷白的影子。
凌霜抱着唐刀靠在门框上，发尾还滴着刚擦过的水珠——她总在收摊后去巷口的公共浴室，说是“保持特工基本卫生”，实则是舍不得用三轮车上那台总漏水的热水器。“什么事。”她声音像块冰，目光却扫过灶台上的焦糖炖蛋，喉结极轻地动了动。
“拍视频。”陆远把玄铁锅往她怀里一塞，“蒙面，演示用猛火奥义熬糙米露。
标题我都想好了——《真正的快，是让人吃得安心》。“
凌霜的眉峰挑了半寸：“蒙面？”
“不然被家长认出来，说我拿特工当噱头炒作。”陆远随手扯过块蓝底白花的围裙给她系上，“你就当...执行特殊任务。”他压低声音补了句，“拍完请你吃双份焦糖炖蛋。”
月光突然晃了晃。
凌霜转身时刀鞘擦过门框，发出极轻的“咔”响，也不知是答应还是嫌弃。
视频是在凌晨四点拍的。
三轮车顶的射灯全开，把凌霜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裹着围裙，面上蒙着块和遮阳棚同色的天蓝色方巾，只露出双冷白的眼。
玄铁锅架在改装过的燃气灶上，陆远在旁边当提词器：“先下泡了半小时的糙米——对，就是系统换的东北响水米。
猛火奥义开——“
火焰“轰”地蹿起半人高，小桃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