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套的离岸空壳公司,最终注入‘深潜者’位于开曼群岛的一个子基金账户。接收时间戳显示,就在他收到那辆‘生鲜冷链’货车的前一小时!”
陈默站在屏幕前,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中,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那条被高亮标注的资金流。这笔钱的去向和时间点太过诡异,几乎是买命钱!更关键的是,林薇在追踪“深潜者”底层资金池异常波动时,捕捉到了一组极其微弱、几乎被海量正常交易淹没的异常坐标数据流。这组数据流的目的地,指向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坐标——南极洲,毛德皇后地,冰盖深处!
“南极?”周锐凑过来,看着屏幕上那个孤悬于白色大陆上的闪烁红点,眉头紧锁,“搞什么?地下金库?还是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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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那个坐标,眼神深邃。南极……冰盖深处……这与赵天雄被冻结的死亡方式,与那道超越理解的“极寒脉冲”,隐隐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呼应。深渊的触角,比他想象的伸得更远、更深。他沉声道:“林薇,标记这个坐标,建立独立追踪线程,调用我们所有能渗透的极地科考、卫星遥感数据资源,24小时监控异常信号。周锐,加密通讯频道准备,我需要和‘信天翁’(郑东海)单独通话。” 代号“信天翁”的航运巨头郑东海,其庞大的船队和遍布全球的情报网络,尤其是对特殊航线和极地运输的掌控,是此刻不可或缺的力量。
深夜,苏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已是一片死寂。苏清雪没有回别墅,巨大的办公室成了她临时的避风港。应急灯早已关闭,只有城市远处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模糊变幻的光影。她独自坐在角落休息区的单人沙发上,没有开灯,身影几乎融入黑暗。
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冷透的水。她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亮着幽幽的光,显示着一个没有保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陈默的旧号。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落下。
寂静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一年前的今天……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那通她因为家族紧急会议调成静音、错过了整整三十八次的求救电话……尖锐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刺耳摩擦、然后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忙音……这些被刻意冰封的记忆碎片,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在疲惫与孤独的催化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终于无法承受,手指猛地蜷缩,紧紧攥住冰冷的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压抑的、破碎的哽咽声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一年前的今天……那通电话……我……我为什么没接到……” 极低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悔恨和自我鞭挞,如同受伤野兽的呜咽,断断续续地从黑暗中飘出,“如果我接到了……如果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隔音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昏暗的光线下。他是来取一份落在苏氏技术部、关于默然一号早期测试数据的加密备份硬盘(技术部与总裁办在同一层),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他正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透过门缝,清晰地看到了黑暗中那个蜷缩在沙发上、肩膀不住颤抖的孤单身影,听到了那压抑到极致、充满了无尽痛苦与悔恨的低语。
“一年前的今天……那通没接到的电话……”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锥的巨锤,狠狠砸在陈默的心口!前世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握着方向盘,在车辆失控冲向悬崖的最后一刻,用尽最后力气拨出的求救号码……正是苏清雪!时间……地点……那刻骨的绝望感……瞬间与门内传来的悔恨低语重叠!
他浑身骤然僵硬,瞳孔在黑暗中猛地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瞬间席卷全身!她记得?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甚至……在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