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信誉。”
信誉？陈默心中冷笑。这头贪婪的秃鹫，在深渊的阴影下早已毫无底线。
“邮箱发过来。”陈默命令道。
一串冗长复杂的加密邮箱地址立刻被报了过来。陈默示意林薇操作。林薇手指翻飞，将那份精心准备的、包裹着致命糖衣的“股权转让协议”加密打包，发送了出去。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
“文件已发出。”陈默对着通讯器说，“现在，我要听我母亲的声音。立刻！”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进行确认。接着，一阵窸窣声和模糊的痛哼传来。
“默默…是默默吗？”母亲虚弱、带着哭腔和巨大恐惧的声音响起，气息短促，“别…别答应他们…妈没事…妈就是摔了一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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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陈默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颤抖，“别怕！我在！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他们有没有…”
“够了！”赵天雄粗暴的声音切了进来，带着不耐烦，“听到了？老太太精神头还行，就是腿好像不太利索了。陈老板，抓紧时间，股权转移越快，老太太就能越早得到‘妥善’的医疗照顾！记住，二十四小时！滴答…滴答…”
电话再次被挂断。指挥中心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陈默紧紧攥着通讯器，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暴突。母亲那强忍恐惧和疼痛的声音，像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默哥…”林薇担忧地看着他。
陈默猛地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绝。“按计划进行。影子小队待命，没有我的最终指令，不准行动。林薇，全力追踪邮箱接收方的物理位置和资金流向！”
“是！”林薇立刻投入工作。
就在陈默部署应对赵天雄这明面上的秃鹫时，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意识维度深处，另一场无声的战争正进行到白热化。
意识深渊，冰封荒原。
这里不再是绝对的死寂。无数破碎扭曲的、来自深渊“采集者”的冰冷数据流，如同亿万条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毒蛇锁链，从四面八方、从虚空的裂隙中疯狂涌出，嘶嘶作响，带着侵蚀灵魂的极寒和解析一切的贪婪，缠绕向悬浮在荒原中央的那个微弱光点——苏清雪的意识核心。
她的意识体已经变得极其稀薄、透明，如同风中残烛，在数据锁链的绞杀下艰难维持着人形。剧烈的痛苦如同实质的电流，反复冲刷着她的每一寸感知。那是比肉体痛苦更甚百倍的精神凌迟，是灵魂被强行撕扯、窥探的绝望。
“放弃抵抗…实验体X-0…你的意识结构…是珍贵的‘相位共振器’…融入深渊…成为‘方舟’的一部分…” 那个冰冷、毫无情绪波动的深渊意志，如同无处不在的魔音，直接灌入她的意识深处，试图瓦解她的意志。
不！绝不！
苏清雪的意识在咆哮！前世被束缚在手术台上、探针刺入后腰的剧痛记忆；陈默浑身是血倒在汽车残骸旁的画面；还有刚刚，在苏家老宅那令人窒息的逼迫中，她砸碎酒杯发出的“丧偶宣言”…所有被压抑的愤怒、不甘、刻骨的爱与恨，在这一刻被点燃、引爆！
她的意识核心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不再是之前被动的防御，而是主动的、决绝的进攻！
“你们…休想！” 意识深处的尖啸化作实质的精神冲击，狠狠撞向那些缠绕而来的数据锁链！
“砰！咔嚓！”
几条最粗大的锁链竟被她这玉石俱焚般的冲击生生震断！断裂处迸射出刺眼的蓝色电弧，如同冰晶破碎！
深渊意志似乎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那是…惊讶？数据锁链的缠绕出现了瞬间的迟滞。
就是现在！
苏清雪的意识不顾自身变得更加稀薄透明，如同燃烧最后生命力的飞蛾，猛地扑向那断裂锁链迸射出的蓝色电弧！那不是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