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球疯狂转动,牙关紧咬,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混合着血沫的白沫!她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灵魂被无形的巨力反复撕扯!
“清雪!”陈默目眦欲裂,扑到床边,不顾一切地紧紧按住她剧烈抽搐的身体!触手所及,她的皮肤滚烫得吓人,肌肉绷紧如同钢铁!
“镇静剂!快!”陈默对着冲进来的医生狂吼。
“不行!陈先生!她颅内压太高!强行注射镇静剂风险太大!可能直接导致…”医生的话被淹没在苏清雪喉咙里发出的、如同窒息般的嗬嗬声和更剧烈的痉挛中。
怎么办?!陈默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熬!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再次将他淹没!
“呃…啊——!”
苏清雪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神空洞、涣散,充满了非人的痛苦,瞳孔深处似乎有幽蓝的数据流疯狂闪烁!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的方向,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最后的搏杀!她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成爪,在空中无意识地、疯狂地抓挠着,像是在撕扯一张看不见的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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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休想…我的…意识…” 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词语从她紧咬的牙关中艰难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撕裂般的痛楚。
陈默死死抓住她那只在空中乱抓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去安抚那正在被撕裂的灵魂。“我在!清雪!我在!撑住!别放弃!”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哀求。
病房外的枪声似乎变得更加激烈,伴随着爆炸的闷响和队员的怒吼。郑东海在频道里嘶吼:“C组侧翼包抄!D组火力掩护!干掉他们!” 显然,杀手的强攻已经到了最疯狂的地步!
混乱!极致的混乱!
母亲的安危,苏清雪濒临崩溃的意识,赵天雄丧心病狂的袭击…所有的压力如同滔天巨浪,要将陈默彻底拍碎在现实的礁石上!
瑞士,苏黎世。
顶尖私立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ICU)区域,一片冰冷的肃穆。空气里只有仪器规律的嗡鸣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手术已经结束,红灯熄灭。陈默的母亲被推入了ICU,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管道,脸色苍白如纸,在呼吸机的辅助下艰难地呼吸着,尚未脱离危险期。
陈默通过加密视频连线,看着屏幕上母亲毫无生气的脸庞,听着医生用冷静却沉重的语调汇报着术后的凶险情况:“…粉碎性骨折已进行钢板内固定,但失血过多导致的心肌缺血和低温引发的急性肾功能损伤是当前最大威胁…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期…需要持续血液净化和严密监护…”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在陈默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前世母亲在廉价出租屋里咳血、无钱医治、最终在痛苦中离世的画面,与此刻屏幕上那被各种冰冷仪器包围、命悬一线的苍白面容疯狂重叠!巨大的愧疚和自责如同毒藤,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勒得窒息。
他结束了视频通话,巨大的疲惫感和虚脱感让他有些站立不稳。林薇立刻上前扶住他,低声道:“默哥,伯母这边有最顶尖的团队,会没事的…您先去处理下伤口吧。” 她看着陈默血肉模糊、还在渗血的右手关节,眼中满是担忧。
陈默沉默地点点头,任由林薇引着他走向这层楼相对安静、供家属休息的区域。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母亲的伤情、苏清雪惨烈的意识挣扎、圣心医院激烈的枪战…所有的画面和信息碎片疯狂地搅动着。
林薇找来护士,取来了消毒药水和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血肉模糊的伤口。酒精刺激伤口的剧痛传来,陈默却恍若未觉,目光空洞地望着休息室窗外铅灰色的天空。
护士动作轻柔地包扎着,低声安慰:“先生,您的手伤得不轻,需要静养几天,避免用力。您也别太担心,VIP区的医疗资源是最好的…” 她的话无意间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