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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对外表现出对你的‘鲁莽’和‘连累’极度愤怒。”陈默继续快速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棋子落下,“而你,需要做出‘谢罪’的姿态。交出苏氏总裁的位置,暂时脱离苏氏的核心决策层。这样或许能暂时稳住苏氏的股价,至少止住血,让外界认为苏氏已经‘切割’了你的‘错误决定’。”
交出…总裁之位?苏清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那是她付出了无数心血、承载了太多东西的位置,是她的铠甲,也是她的枷锁。但此刻,为了更大的局,这似乎成了必须付出的代价。她看着陈默那双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眸子,从中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但眼神已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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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默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带着你绝对信任的核心心腹,以…‘无处可去’的姿态,来默然。”
来默然?苏清雪猛地抬眼看他。
“不是合作,不是联盟。”陈默强调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是被迫的、走投无路的‘投奔’。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降低K的警惕,让他以为我们已经内部分裂,可以逐个击破。而实际上…”
他顿了顿,目光与她交汇,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实际上,我们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在暗处,给他致命一击。”苏清雪接上了他的话,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锐气。
计划,就在这短暂的、无声的眼神交汇和几句低语中,迅速敲定。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K的傲慢和他们对彼此那脆弱却不得不存在的信任。
接下来的行动快得惊人。
就在苏清雪点头后不到一小时,一份由她口述、孙伯代笔、语气极其“诚恳”且“懊悔”的辞呈,便以加密形式发送到了苏氏集团董事会每一位成员的面前。辞呈中,她以“近期个人判断屡次出现重大失误,尤其是未经充分评估便以集团信誉为默然资本提供担保,导致集团蒙受巨额损失及声誉受损”为由,宣布“引咎辞职”,即刻生效,并“建议由董事会即刻推选新的代理总裁,稳定局面”。
这份辞呈如同又一枚重磅炸弹,在苏氏内部引发了远比外界更剧烈的震荡!董事们惊愕、不解、甚至愤怒,电话瞬间打爆了孙伯的线路。但苏清雪拒绝接听任何电话,态度决绝。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默这边也开始了表演。他“愤怒”地拒绝了所有试图调和他与苏氏关系的中间人,并在一次被“无意”拍到的离开医院的画面中,脸色铁青,对围上来的记者关于苏清雪担保行为的提问,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无可奉告!苏总的行为仅代表其个人,默然资本无需他人替我们承担责任!”其疏离和撇清关系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消息传出,市场果然再次哗然!苏氏集团的股价在经历短暂恐慌后,因为苏清雪的“谢罪”辞职和切割迹象,竟然真的奇迹般减缓了下跌势头,甚至出现了小幅度的技术性反弹。而默然资本的股价,则因为失去了苏氏这个“莽撞”的盟友,且与苏清雪“决裂”,而被市场普遍看衰,认为其独木难支,下跌得更加顺畅。
K,会相信这场戏吗?
当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病房染上一层血色。苏清雪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一身简单的黑色便装,肩部的伤口被巧妙遮掩。她脸色依旧苍白,需要孙伯和一名女助理搀扶才能站稳。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了惊心动魄记忆的病房,目光复杂。
陈默站在门口,没有看她,只是对着空气,冷硬地说了一句:“孙伯,送苏总…去默然资本安排的‘安全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陈先生。”孙伯躬身应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忍,但更多的是执行命令的坚定。
苏清雪在孙伯和助理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坐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