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胞……其潜在的复制潜力,正在以小时为单位急剧耗尽。这不是疾病,这是一种……‘消融’。”
他快速切换画面,调出另一组更加令人心惊胆战的数据图谱——全基因组异常位点分布热力图。图上,代表基因断裂和异常重排的红色光点,并非随机散布,而是清晰地沿着几条主要的基因调控通路聚集,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仿佛具有某种智能规律的图案。“更难以解释的是,我们在她的全基因组序列中,发现了大量非随机性的、高度规律分布的断裂点和异常重排信号。这些断裂并非由任何已知的物理、化学或生物因素(如辐射、毒素、病毒)引发,它们精准地出现在与细胞能量代谢枢纽(特别是线粒体DNA相关区域)、应激应答核心通路(如p53相关位点)以及高阶神经信号传导相关的关键编码区。这种精准度,绝不可能是自然突变或偶然损伤,更像是一种……一种有目的的、针对生命基础蓝图的、恶意的‘篡改’或‘侵蚀’。仿佛有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正在从最底层 systematically地拆除她生命的承重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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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斯博士抬起头,目光穿过镜片,直直地看向陈默,眼中充满了无力感和寻求答案的渴望,甚至带着一丝恳求,希望陈默能给出某种超自然的解释。“陈先生,我必须以最严肃的态度告诉您,现有的任何医疗手段,无论是实验性的端粒酶激活疗法、最强效的抗氧化剂组合、乃至最前沿的CRISPR基因编辑技术,在面对这种规模的、系统性的编码级崩溃时,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苏小姐的身体,就像一盏……一盏被人为拨快了上百倍速度的沙漏,或者更确切地说,像一盏正在疯狂燃烧自身灯油、透支了未来百年光亮的古灯。灯油……就是她的生命本源。按照目前的趋势,她的生理系统恐怕支撑不了……”他没有再说出那个具体的时间,但沉重的沉默和报告上那个鲜红的“72-120小时”预估,已经如同死刑判决书。
“她像透支了百年的灯。”
这句话,如同终极判词,带着冰冷的重量,一字一句地砸在陈默的心上,激起阵阵血肉模糊的回响。他终于对苏清雪所承受的“代价”有了一个模糊却无比残酷的量化认知——不是简单的折寿,而是生命基础被加速焚烧,是未来百年可能存在的时光被压缩成短短数日!这就是强行干预因果、发出那声警告所必须支付的“反噬”吗?因为她试图阻止他踏足禁忌,所以自身的时间流速被某种规则疯狂加速,生命如同被投入炼狱之火?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特种合金制成的平板电脑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屏幕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应力纹。前世苏清雪可能的早逝,今生她那些精准到可怕的“直觉”和预知,她昏迷前那句绝望的“代价……我们承受不起”……无数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心碎的真相:她一直在独自背负着这种可怕的生命侵蚀!而这次为了阻止他,更是如同火上浇油,急剧加速了这个过程!一种混合着滔天怒火、无尽悔恨和钻心蚀骨之痛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撕裂。
“有什么方法?任何方法?哪怕只能延缓一天,一小时?”陈默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不像从他喉咙里发出,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卑微的恳求。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即使面对K的千军万马,他也有一战之力,但面对这种作用于生命本源的规则层面的侵蚀,他如同赤手空拳的凡人面对天威。
安德鲁斯博士沉重地、缓慢地摇了摇头,眼神悲悯而绝望:“常规方法……无效。这已经超出了疾病的范畴,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惩罚或者说……‘修正’。除非能找到引发这种异常损耗的根源,并从那个层面进行干预。但那个根源……”他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医疗舱,飘向苏清雪枕边那枚此刻看起来异常安静、却散发着不祥意味的古朴怀表,其暗示不言而喻。那怀表,仿佛是吸食她生命的器皿,又或者是连接某种可怕规则的媒介。
根源?是逆转生死重来的行为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