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时的具体表现。
这个要求有些冒险,但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苏清雪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可以。
取完血样,又约定好次日的详细检查时间后,奥尔森教授便离开了房间,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窗外风雨声未停,但壁炉的火光给房间带来了暖意。经过一路的颠簸和紧张,此刻这短暂的安宁显得格外珍贵。
陈默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苏清雪,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的风雨声。
苏清雪捧着温热的水杯,目光落在跳跃的火焰上,许久,轻声开口,声音飘忽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里:如果……她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这就是最后一段路,好像……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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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悲伤,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历经千帆后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圆满的释然。能和他一起,走到这里,拥有这片刻的安宁,似乎已经抵消了前世今生的许多遗憾与痛苦。
陈默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她。火光在她清瘦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那双总是盛着冰雪或决绝的眸子里,此刻映着暖色的光,平静如水。
他没有回应。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轻柔地展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披在了苏清雪单薄的肩膀上,将她还透着凉意的身体,连同那句承载了太多重量的话语,一起,密密实实地裹紧。
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的承诺与回答。
苏清雪感受到外套上残留的、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彻底放松下来,任由那暖意将自己包围。她没有回头,也没有道谢,只是将下巴轻轻埋进柔软的衣料里,闭上了眼睛。
壁炉里的火苗还在欢快地跳跃着,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模糊了界限,仿佛融为一体。窗外是肆虐的风雨和未知的凶险,窗内是乱世中偷得的片刻静谧与相守。
情感,在这一刻,无需言说,便已抵达某种深处。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恐惧的平静,一种在绝望深渊边缘开出的、脆弱却顽强的花朵。
这一夜,苏清雪在药物和极度疲惫的作用下,睡得比前几日都要沉。或许是身处相对安全的环境,或许是陈默那无声的守护带来了心安,她没有被噩梦惊扰,只是偶尔会因为体内能量的细微波动而微微蹙眉。
陈默几乎一夜未眠。他检查了房间内外的安全措施,与周锐和林薇通了气,了解了与奥尔森教授实验室对接的初步进展,又反复研究了奥尔森教授提供的周边地形图和紧急撤离方案。直到天色微亮,风雨渐歇,他才在苏清雪床边的扶手椅上合眼休息了片刻。
第二天清晨,峡湾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中,空气清新而冷冽。苏清雪醒来时,感觉精神好了些许,虽然左臂的麻痹和身体的虚弱感依旧,但那种令人烦躁的剧烈共鸣眩晕减轻了不少。她发现陈默的外套还披在自己身上,而他就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
她轻轻起身,动作惊动了浅眠的陈默。他立刻睁开眼,眼神在瞬间的锐利后恢复清明。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苏清雪将外套递还给他,谢谢。
陈默接过外套,触手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一丝淡淡的药香。他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奥尔森教授约了上午九点进行详细检查。我们先吃点东西。
早餐是由奥尔森教授的助手送来的,清淡而营养。吃饭时,林薇过来汇报情况。
教授和他的团队熬了个通宵,初步分析认为,苏总体内的能量共鸣与‘蓝光潮汐’的周期高度吻合。他们正在尝试设计一种临时的‘阻尼器’,原理是利用特定频率的反向能量场,来部分抵消共鸣带来的负面影响,希望能让苏总在潮汐峰值期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