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航程第八天的凌晨,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的信天翁号,被动声呐系统捕捉到了一段极其微弱、但特征鲜明的信号脉冲。林薇被紧急叫醒,分析后得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
信号源很远,但调制方式……与K之前使用过的、追踪‘幽灵’潜航器的某种次级声呐浮标很像。林薇脸色发白,虽然无法确定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K的搜索网络,可能已经覆盖到这片区域了。
平静被打破了。K的阴影,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而此时,距离预定的蓝光潮汐峰值期,只剩下不到四十个小时。
陈默站在船长室的航海图前,目光落在代表着汇合点的峡湾坐标上,又抬头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和隐约可见的、躲在云层后的惨淡月轮。
时间,敌人,未知的能量狂潮……所有因素都交织在一起,将他们推向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闯过去。
K的搜索信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信天翁号上的气氛瞬间重新紧绷起来。陈默立刻下令进入最高警戒状态,所有对外通讯(除了与奥尔森教授约定的最低限度安全信号)完全切断,船身外部所有非必要灯光熄灭,航行速度也根据洋流和风向进行了微调,尽可能融入背景环境。
能判断出信号源的具体方向和距离吗?陈默向林薇询问。
林薇摇了摇头,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着:信号太微弱,而且一闪即逝,像是某种广域扫描的余波。无法精确定位,但大致方向……来自东南偏南,与我们航线有一定夹角,但不能排除是K布设的固定监测网的一部分。
这个信息无法让人安心。可能是路过,也可能是张开的网正在缓缓收拢。
改变汇合点计划吗?周锐提出建议,我们可以选择更靠北的另一个备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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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时间来不及了。‘蓝光潮汐’不等人,奥尔森教授那边的接应也已经安排好了。临时变更风险更大。按照原计划,加速前进,但航线稍微偏北五海里,利用沿岸复杂地形和可能出现的商船队作为掩护。
明白!
命令下达,信天翁号庞大的船体微微调整方向,引擎功率提升,破开越来越大的风浪,向着挪威海岸线疾驰。
苏清雪感受到了船上气氛的变化,但她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更加专注于调整自己的状态。她按照林薇根据日记信息和新缓和剂效果给出的建议,进行着一种类似冥想的呼吸调节,试图更好地感知和控制体内那与怀表、与远方能量源隐隐共鸣的微弱能量流。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有时会引发剧烈的头痛或短暂的眩晕,但她坚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可能强大起来,才能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陈默在处理完应急事务后,大部分时间都陪在苏清雪身边。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守护着,在她因能量共鸣不适时递上温水,在她疲惫时提供一个可靠的肩膀。两人的交流变少,但那种无形的默契和依赖却愈发深厚。
航程最后一天,天气愈发恶劣。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抽打着舷窗,能见度变得极低。这虽然增加了航行的困难,但也为他们的隐蔽提供了绝佳的天然掩护。
夜幕缓缓降临,距离汇合时间只剩下不到六小时。按照林薇的计算,蓝光潮汐的能量水平已经开始稳步攀升,虽然还未到峰值,但苏清雪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贴身携带的怀表温度在持续升高,并且开始出现极其细微的、规律性的震动。她胸腔内那种被呼唤的感觉也越发清晰强烈,仿佛远方有什么东西正在与她共鸣,呼唤着她前往。
她将这种感觉告诉了陈默和林薇。
能量共鸣提前开始了?林薇有些惊讶,看来日记记载的‘潮汐’前期也有活跃期。苏总,你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感觉吗?
苏清雪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共鸣感更强,左臂的麻痹感似乎……松动了一丝?但头也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