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这次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走。”
夏冉秒回：“放心，我已经把协议改好了，到时候直接签，他要是敢拖，我就帮你走法律程序。”
挂了手机，苏晚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却意外地平静，这段婚姻里的失望攒得太多，已经够了，再坚持下去，只会更累。
急诊室里，傅斯年看着苏晚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空。林薇薇喂他喝水，他却没什么胃口，随口问了句：“她什么时候走的？”
林薇薇的手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委屈：“傅总，你怎么还关心她？她刚才还拦着我给你送药，要是老夫人没来，你说不定……”
“别说了。”傅斯年打断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反复回放苏晚刚才着急的样子，她递药时的手有点抖，捡药时差点摔倒，还有她手里攥着的、记满他过敏史的病历本，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忽略了她太多。
回到傅家时，天已经快亮了。苏晚没去傅斯年的房间，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设计稿，继续修改，只有把精力放在设计上，她才能暂时忘记这段婚姻的冰冷。
老夫人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杯热牛奶：“别熬太晚，身体要紧。城西项目下周结束，到时候我帮你跟斯年谈离婚，不会让他再拖。”
苏晚接过牛奶，心里一暖：“谢谢老夫人，我没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斯年他，就是太犟，等他明白过来，就晚了。”
苏晚没说话，只是喝着牛奶，目光落在设计稿上，那里有她的梦想，有她的未来，没有傅斯年，没有傅家的围城，只有属于她自己的光亮。
而傅斯年的房间里，他看着窗外苏晚房间的灯光，手里攥着陈默刚递来的、苏晚抄的病历本。上面的字迹很轻，却记满了他的喜好和禁忌，连他自己都忘了的细节，她却记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觉得，心里某个冰冷的角落，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疼，却又有点暖，只是他还没明白，这份暖意，是他即将失去的、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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