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薇薇也是一片好心,你该谢谢她才对。”
苏晚没说话,只是慢慢把手札放进那个熟悉的木盒里,里面躺着染墨的护腕、浸了热可可的书签、摔坏的袖扣,现在又多了这本染了咖啡的手札。她盖好盒盖,转身时正好碰到福伯,他手里端着杯温凉的柠檬水,还有一小管烫伤膏,声音压得很低:“少夫人,老夫人刚发消息,说明天上午十点准到傅家,您手上的烫伤先涂这个,别感染了,老夫人回来看到该心疼了。”
苏晚接过柠檬水和烫伤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意,眼眶有点发热,却只是对福伯轻轻点了点头:“谢谢您,福伯。”
傅斯年看着苏晚转身走进绘图室的背影,手里还捏着林薇薇递来的设计确认单,纸上的条款再清晰,他也没心思看。他走到木盒旁,看着盒盖上那道浅刻的小太阳(苏晚刚嫁来傅家时,亲手刻在上面的,说“想让家里有点暖光”),现在蒙了层薄灰,像她眼底渐渐暗下去的光。他想开口叫住她,问问她手上的烫伤疼不疼,可林薇薇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斯年哥,我们该走了,设计部还等着确认单开工呢,晚了就赶不上工期了。”
傅斯年最终还是没开口,跟着林薇薇和傅母走了。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绘图室紧闭的门,心里空落落的,刚才苏晚拿起手札时,指尖的红痕很明显,她却没说一句疼,那种平静,比哭吵更让他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他指缝里慢慢溜走,他想抓,却不知道该怎么伸手。
绘图室里,苏晚坐在窗边,慢慢给指尖涂烫伤膏。柠檬水放在旁边,没喝一口。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想起刚才傅斯年那句“也不是什么难事”,轻轻摇了摇头,他永远不知道,那些“再做一个就好”的东西,藏着她多少个挑皮料、盯匠人、记日程的晚上,多少份想悄悄靠近的心意。而这些心意,正在被一次次的偏袒和冷漠,浸得越来越淡,像被咖啡泡过的手札,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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