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狂奔后的汗水和尘土,眼睛却亮得像灯泡。
“哈哈哈哈哈哈!”沈聿一进来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疯了!真疯了!小林那孙子戴上面具就变疯狗了?!哈哈哈哈!云姑娘可真是个活神仙!”
他冲到沈筠面前,手舞足蹈:“大哥!那王八蛋在台上哭长安!哭杜甫的破草屋!哈哈哈哈!他还指着自己人骂是凶手!
笑死我了!早知道就让他戴个猪八戒的面具,让他当场找媳妇儿去好了!”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猛地又想起正事,一拍脑门:“对了!药厂!面粉厂!趁他病,要他命啊!
现在城里都乱成一锅粥,樱花军自己都打起来了,正是咱们去端掉那毒窝的好时候!”
他兴奋地搓着手,看向苏砚卿,“砚卿,还等什么?赶紧摇人!带上家伙!老子这次要亲手把那些害人的毒罐子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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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不是说过怎么处理那玩意儿吗?烧!全烧光!”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化身救世主,在混乱中力挽狂澜。
他猛地又转向旁边的望晴:“对了,还有云寄月!她在哪儿?快!快带我去找她!我得好好拜拜这位真神仙,顺便问问她,那‘长安泣’还有没有多的?
给老子也整一个,下次再碰上小林这样的,直接给他戴上,让他原地表演发疯!哈哈哈!”
沈聿亢奋的呼喊在小院里撞来撞去,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大仇得报的酣畅,像烧得正旺的火苗噼啪作响。
沈筠望着弟弟手舞足蹈的模样,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沈家另一处藏身的宅院,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沈父沈母枯坐案前,方才从突围子弟口中听闻云寄月以傩面乱敌阵脚的事,两人久久未语。
那些过往对她的鄙夷——什么民间匠人难登大雅之堂,什么配不上沈家嫡长子的念头,早被这桩惊世骇俗的事迹冲得烟消云散。
“器物藏魂……”沈父忽然低喃出声,眼底翻涌着震惊与恍然,“筠儿从前说过,云姑娘祖上原是宫廷匠人,最擅这个。”
他抬眼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仿佛能看见那方“泣血诗人”傩面在火光中流转的暗光。
从前只当是匠人糊口的雕虫小技,那些被他们轻慢看待的刻刀、木屑,此刻想来,竟藏着这般改天换日的力量。
沈母坐在一旁,手里的帕子早已攥得发皱。
她想起曾嫌云寄月指尖总沾着木屑,嫌她言谈间少了大家闺秀的精致,此刻喉头动了动,终究只化作一声轻喟。
原来真正的风骨,从不在绫罗绸缎里,倒藏在那双能雕魂塑魄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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