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仿佛搬运货物时沾染的面粉。
“好了!”
苏砚卿满意地一拍手,“现在你俩一个是去码头盘账但身体不好、怕被风吹着、还得拎个鸟笼显摆的病秧子小开,
一个是刚卸完面粉、一身臭汗、被少爷临时雇来拎包带路的闷葫芦苦力。绝配!”
沈聿说话都有气无力:“我觉得我呼吸里都是粉……”
一旁的谢临洲则是眼神死寂,肩头的面粉像落不化的雪:“……”
码头区域果然盘查森严。
但正如苏砚卿所料,哨兵的目光在沈聿那副“痨病鬼”尊容和谢临洲那一身鱼腥面粉混合气味上停留了不到两秒,就嫌恶地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太扎眼的脸需要警惕,但太“碍眼”和太“普通”的组合,反而无人留意。
“渔舟唱晚”茶馆里,沈聿捏着嗓子,咳嗽得惊天动地,一边把鸟笼往桌上放,一边对老板抱怨这鬼天气害他犯病,手指却极其自然地将一枚藏在鸟笼夹层里的蜡丸滑到了老板手中。
谢临洲则像个真正的苦力一样,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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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低垂,看似麻木,实则如同蛰伏的猎豹,警惕着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肩头的面粉在茶馆昏暗的光线下,让他看起来更加普通且尘埃仆仆。
交易完成。撤离时,恰好一队宪兵巡逻经过。
沈聿心一横,猛地加大咳嗽力度,整个人歪向谢临洲:
“咳咳咳!阿……阿呆!扶、扶着我点!我不行了……”
被临时命名为“阿呆”的谢临洲,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迅速进入状态,一把搀住戏精上身的沈聿,动作粗鲁地支撑着他,低着头,用含糊不清的方言嘟囔了一句:“少爷,撑住,就快到了。”
宪兵队长皱着眉头看着这对组合——一个咳得快要断气的病鬼,和一个浑身散发着不好闻气味的蠢笨苦力,厌恶地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蛋。
直到彻底离开码头区域,钻进等候的汽车里,两人才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沈聿第一时间掏出帕子拼命擦脸:“憋死我了!粉进鼻孔了!”
谢临洲则面无表情地将那件散发着鱼腥味的汗巾扔出窗外,然后开始解那件粗布褂子的扣子,仿佛多穿一秒都是酷刑。
开车的望晴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两位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沈聿哀怨地瘫在后座:“想我沈二少一世英名……”
谢临洲冷冷道:“任务成功最重要。”但他紧抿的唇线和快速脱下外套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绝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而沈府里,苏砚卿看着顺利返回的密令回执,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口红:
“看来,有时候美貌办不到的事,得靠‘丑’和‘味’来解决。”
事实证明,再好看的脸,也扛不住苏大小姐的鬼斧神工和云姑娘的易容神技,以及……一袋厨房里的面粉。
“咳咳……阿呆,你说那‘夜蔷薇’到底在哪啊?”沈聿压低声音,用假声抱怨,“本少爷这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谢临洲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三点钟方向,刚送走一个客人。你再把‘本少爷’挂在嘴上,我就让你真咳出肺。”
沈聿顺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目标。
他整理了一下那条勒得他脖子疼的廉价领带,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故意在经过“夜蔷薇”时脚下一滑,“哎呀”一声,看似要摔倒。
夜蔷薇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
“多谢小姐,咳咳……”
沈聿趁机将一枚小巧的、看似是银元的东西塞进她手中,同时低语:
“‘渔舟唱晚’。”
夜蔷薇手指一蜷,迅速收起银元,脸上职业笑容不变,娇声道:“这位先生小心些呀~”
她身体微侧,假装整理旗袍开衩,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