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躲到断墙后,压低声音问:“难民安置点在哪?”
“城西地窖,沈筠哥在那救人!”沈聿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空灵的吟唱,像是从地底升起的幽魂。
谢临洲抬头望去,不远处的钟楼顶上,云寄月戴着傩面,正围着一圈燃烧的香料跳舞。
傩舞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白光,她的咒文像细针,扎进每个樱花军士兵的心里。
交火的樱花军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枪声戛然而止。
有人猛地抱头蹲在地上,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尖叫,仿佛看见什么可怖的鬼影;
有人双目圆睁,举着枪对着空无一人的断墙疯狂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砖上溅起碎屑,却连半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
更有甚者直接瘫坐在血污里,双手抓着军裤嚎啕大哭,眼泪混着脸上的尘土,糊成一片狼狈的泥痕。
——云寄月的魇祷终究是缠上了他们!
那空灵的咒文像附骨之疽,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将他们心底藏着的杀戮阴影、对死亡的恐惧,全都拽到阳光下无限放大。
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有半分侵略者的凶狠,连握枪的手都在不停颤抖,扳机扣了几次都没能再发出声响。
谢临洲趁机拽着沈聿往巷尾跑,望晴早已在那里等着,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砚卿姐说,仓库的药今晚就能送过去,沈医生那边快撑不住了。”
三人穿过废墟时,沈聿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间破屋:“俞琛说过,那间屋的阁楼有夹层,能藏人。”
谢临洲抬头看了眼屋顶的破洞,月光从洞里漏下来,照出阁楼里隐约的人影——是几个缩在角落的难民,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远处的枪声渐渐稀疏,只剩下樱花军士兵的哭喊和混乱的咒骂。
谢临洲脱下军帽,指尖拂过帽檐上的樱花徽章,眼底是化不开的冰。
他将平安结重新塞回贴身的口袋,转身对望晴说:
“通知苏砚卿,今晚行动提前,我去引开巡逻队。”
夜色更浓了,云寄月的吟唱还在继续,像一首写给侵略者的镇魂曲。
沈筠在地下室里刚做完一台手术,指尖还沾着血。
他抬头看向窗外,月光下,废墟的阴影里,正有无数道微光在移动——那是谢临洲他们的身影,是这座死城里,不肯熄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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