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温和:
“昨晚截获的军火路线,虽说是成功了,但樱花军那边肯定会调整计划。你……昨儿在街上碰到那间谍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看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谢临洲也点了点头:“你的直觉或许比我们的推演更有用。”
沈聿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直觉?他昨儿满脑子想的都是苏砚卿买衣服磨不磨脚,哪有什么直觉!
他硬着头皮回忆:“特别的……哦,有个卖糖炒栗子的,糖放多了,齁得慌。还有个拉黄包车的,车铃坏了,一路吱呀响,吵得我头疼。”
沈筠和谢临洲对视一眼,居然真的拿出本子记了下来。沈筠还补充:“糖炒栗子摊的位置?黄包车夫的样貌还记得吗?或许是眼线。”
沈聿:“……”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俩聪明人是被“立功”冲昏了头。
齁人的栗子摊和吱呀响的黄包车,能是间谍眼线?
正说着,苏砚卿提着个食盒走进来,一看见沈聿就笑:“哟,咱们的‘幸运星’醒了?我特意给你买了城南的豆浆油条,快吃,吃完跟我再去街上遛遛——说不定再捡个鬼子的密码本,咱们又能立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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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沈聿吓得差点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摆手,“我不去!我今天脚疼,还得给我那靴子‘请安’呢!”
这话一出,前厅的人都乐了。沈筠无奈地摇摇头,谢临洲嘴角也勾了个浅淡的弧度。
苏砚卿笑得更欢,伸手揉了揉沈聿的头发:“你这胆小鬼,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还怕什么?”
沈聿躲着她的手,心里叫苦不迭。
他才不怕运气,他怕的是再走在街上,随便踢个石子都能踢到间谍的密信,随便碰个人都是鬼子的眼线。
可他躲得过苏砚卿,躲不过下人们的“热情”。
早饭刚吃完,福安就端着盆热水过来,非要给沈聿泡脚:“少爷,我这水里加了艾草,能养福气!您泡完脚,下午出门准能再遇着‘好事’!”
沈聿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水盆,只觉得头皮发麻,借口要去书房找沈筠,一溜烟跑了。结果刚进书房,就撞见谢临洲拿着张纸皱眉。
“怎么了?”沈聿凑过去看,纸上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像小孩子的涂鸦。
谢临洲抬眼:“刚在门口捡到的,像是某种标记。你看看,有没有见过类似的?”
沈聿盯着那符号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这不是昨儿我在街边随手画的吗?我看地上有块炭,就画了个小狗玩,怎么到你这儿了?”
谢临洲:“……”
他默默把那张纸叠起来,塞进了口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
沈聿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原来这聪明人,也有犯迷糊的时候。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傍晚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几个穿军装的人,说是来感谢沈聿的。
领头的军官握着沈聿的手,激动地说:“沈少爷,您真是神了!您早上画的那‘暗号’,我们顺着找过去,还真端了个鬼子的小据点!”
沈聿:“???”
他什么时候画暗号了?
他画的明明是小狗!
等军官走了,沈聿才从沈筠嘴里弄明白——
原来谢临洲瞧着那纸上歪扭的线条,虽觉不像常规暗号,却又想起沈聿总是“误打误撞”的运气,便让沈筠把涂鸦交给了军方,只含糊提了句“或许与敌特有关”。
没想到军方那边如获至宝,当即派人顺着涂鸦绘制的方向排查——沈聿画小狗时随手往街角歪了歪,他们便真沿着那方向摸过去,正巧撞上几个刚接头、正鬼鬼祟祟往墙根藏电台的特务,直接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
沈聿站在原地,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点“离谱”。
他随便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