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上，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给老子闭嘴！”他梗着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哥做什么，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用得着你们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让我听见谁嚼我哥的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那几人面面相觑，讪讪地不敢再多言。
这还只是开始。
后来在茶馆、在酒楼，甚至在自家商行门口，他都隐约听到过类似的议论：
“装样子”、“搏名声”、“身子弱还逞强”、“指不定有什么算计”……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终于，在一次从难民安置点回来的路上，他亲耳听到几个蹲在墙角的闲汉，用极其不堪的语言揣测着沈筠的动机，甚至恶意地笑着赌沈筠还能撑多久。
沈聿积压了数日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个说得最起劲的闲汉的衣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TM再说一遍？！啊？！我哥累得咳血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他熬夜给难民算生计、写章程的时候你们在哪儿？他拿出真金白银、顶着压力放无息贷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你们这些只会躲在阴沟里嚼舌根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他？！他做善事，不是为了给你们看的！更不是为了你们嘴里那点狗屁名声！”
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控制不住一拳挥过去。
幸好被紧随其后的陈鹤年死死拉住。
“沈聿，息怒！跟这些人计较，不值当！”陈鹤年低声劝道，用力将他拽开。
那闲汉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聿胸膛剧烈起伏，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仓皇逃窜的背影，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闷得他发慌。
他为哥哥沈筠感到无比的委屈和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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