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带着肩膀都微微起伏。
他哪里知道,沈聿和苏砚卿身上这两件“光鲜亮丽”的衣服,早是两人衣柜里最便宜、最耐造的款式……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已经刻意压了行头,却还是没料到,在这穷途末路的阵地上,反倒成了“可疑”的证明。
沈聿没再说话。
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是沉默地解下背后那个包袱,然后在对方警惕凶狠的注视下,猛地将它抖开——
刹那间,几把保养得锃亮的驳壳枪,黄澄澄的堆叠得整整齐齐的子弹,还有好几包印着外文字母的磺胺药粉,赫然暴露在惨淡的天光下!
与这片死亡稻田的污秽和绝望,形成了无比刺眼又令人震撼的对比。
那小兵凶狠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眼睛瞪得几乎脱出眼眶,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
他看看那些珍贵物资,又看看眼前这两个怎么看都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少爷小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寂静,再次笼罩了这片血色稻田。
只有细雨落下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不知是炮火还是雷鸣的闷响。
沈聿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包磺胺药粉,声音放得柔了些:“村东头老槐树下,埋着两个伤兵,右腿中了枪的那个……是你哥吧?”
小兵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他藏在心里最隐秘的事,连同村的人都未必知晓。
“我们早上路过时,给他们换了药。”
苏砚卿牵着两个女孩走近,旗袍下摆泥点斑驳,“你哥说,他弟性子最犟,准会不顾死活儿跟鬼子拼命——这话是不是说你?”
小兵闻言,手不抖了。
他死死盯着沈聿手里的驳壳枪,那枪身擦得能映出人影,比他自己那把用了三年的老套筒亮堂十倍。
“这些……”他喉咙发紧,像有沙子在磨,“真……真是给我们的?”
“不然带进这片烂泥地喂鱼?”沈聿无奈地笑了笑,“你哥说你叫竹子,是吧?竹子,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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