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
在解决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感染者后,威廉姆斯一行人推开了血迹斑斑的大门,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这里停放着许多车辆,其中不乏豪车。它们曾经的主人可能是社会名流,也可能是一国政要,但如今留给一行人的只有残破的,燃烧的车辆。以及那些爬行的,缓慢移动的感染者游荡。
杰克逊捡起地上的一个破旧收音机,尽管收音机看起来破旧但仍然能听到一些杂乱的音频“...先生们...州全面沦陷...”总统的声音正在断断续续的传出“我已命令国民警卫队和FEMA调控部...疏散...坚守在家,不要让...那些感染者进——”
收音机里那断续的声音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电流的嗡鸣也彻底消失在地下停车场里,成了压垮杰克逊的最后一根稻草。
“该死的混蛋!”杰克逊的怒吼如同被点燃的炸药,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那台已经无法发出任何的破旧收音机,仿佛那就是总统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没有半分犹豫,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掼向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
“哐当!”刺耳的碎裂声如同丧钟,在空旷的混凝土立柱间疯狂震荡、回响。塑料外壳四分五裂,电路板和电池残骸像被撕裂的内脏般飞溅。紧接着,是杰克逊歇斯底里的咆哮:“救援?狗屎!城市都他妈成了停尸场!我们就是被丢进下水道等死的老鼠!该死的懦夫!无能的废物!!”唾沫随着他扭曲的嘶吼喷溅。
死寂,比之前更深、更粘稠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沥青灌满了整个空间。只有头顶应急灯管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悸的嗡鸣,惨白的光线在立柱间切割出扭曲摇晃的阴影。卢克的手臂瞬间绷紧,布满磨损痕迹的消防斧长柄被他粗糙的手掌死死攥住,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威廉姆斯脸色在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铅色,右手无声地、极其缓慢地滑向腰后——那里挂着的不是他惯用的警棍或手枪,而是另一柄沉重冰冷的消防斧。空气紧绷到了极限,像一张拉满到即将断裂的弓。
然后,声音来了。
不是一种声音,是无数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漆黑的角落、扭曲的车辆残骸深处、通风管道幽暗的入口里同时渗出、汇聚、放大。一种非人的、湿漉漉的喉音,如同破损的风箱在拉扯粘稠的脓液;拖沓而沉重的脚步声,摩擦着冰冷的水泥地;还有……指甲,或者更糟的骨头,刮擦着金属车门、混凝土立柱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滋啦——”。声音的浪潮层层叠叠,由远及近,如同冰冷的死亡潮水,漫过脚踝,迅速向上吞噬。
那些游荡着的感染者被激活了。
“操!!”杰克逊的咒骂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消防斧,斧刃在应急灯下闪过一道寒光,动作因为恐惧而显得僵硬。卢克和威廉姆斯几乎是凭着无数次并肩作战的本能,瞬间背靠背站定,在惨白的光晕下形成一个微小而脆弱的三角阵型。
第一波阴影从一辆侧翻的面包车后面涌了出来。它们曾经是人,现在只是被本能驱动的怪物。
“左边!”威廉姆斯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身体微侧,沉重的消防斧带着破风声划出一道弧线,并非劈砍,而是用坚固的斧背狠狠砸向一个扑近的感染者太阳穴。“噗!”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像熟透的瓜被重击,那头颅猛地一歪,整个身体软塌塌地栽倒下去。污血和灰白色的糊状物溅在斧背上。
几乎同时,卢克发出一声低吼,他手中的消防斧划出一道更为凶悍的银亮弧光,沉重而精准地劈进另一个扑来感染者的颈侧。斧刃深深嵌入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和肌肉筋腱被撕裂的闷响。污血如喷泉般溅射出来,几滴温热的、带着浓烈腥臭的液体溅到了卢克的脸颊上。他猛地抬脚踹在感染者胸口,借助反作用力才将深陷的斧头拔了出来。
“后面!”杰克逊的声音带着变调的惊惶。他双手紧握消防斧,对着一个从车底爬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