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图设定:
我们完全不知道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让我们进商店,除非我们戴上外科口罩。警察把枪对准了一个在被发现咳嗽的女人!! 这个世界到底成什么样了?每个人都很害怕。我们中有几个人在晚上分散到了各处,谁还活着?谁幸存下来了?谁能离开这里?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我们遇到的一些人得了流感。 警察正在隔离他们,也许我们也被传染了?天哪!要是我们也被传染了怎么办?如果我们发现得太晚了会怎样?是不是他妈的太晚了? 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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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回归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像渗入海绵的脏水,缓慢、冰冷,带着昨日沉淀的苦涩。首先恢复的是听觉——一种近乎耳鸣的、死寂背景下的微弱嗡鸣。然后是嗅觉——地下室里挥之不去的、混合了廉价威士忌、少年汗液和陈旧木头发霉的酸腐气味。最后,才是如同被重物碾过般的身体知觉:头痛欲裂,舌头黏在口腔上颚,每一次心跳都像是一记闷锤,敲打在太阳穴上。
本·卡特的第一个有意识的动作是抬起仿佛灌了铅的手臂,用力挠了挠他那一头乱糟糟的棕发。头皮传来的触感油腻而陌生。他费力地睁开干涩的双眼,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来自高处那扇布满灰尘的小气窗,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杂物堆积的轮廓,也照亮了在空中飞舞的尘埃。
“呃……”一声压抑的呻吟从他身边传来。
本转过头,看到卡洛斯正揉着额头坐起身,他那件标志性的格子衬衫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宿醉的痛苦和迷茫。在另一张临时铺在地上的破床垫上,里恩也动了动,他蜷缩着身体,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在寻求保护。
“本,我们真的……睡了一晚上?”卡洛斯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更像是在喃喃自语,确认这个糟糕的现实。
记忆的碎片开始拼接。昨天下午,那种令人窒息的氛围达到了顶峰。他们所在的这个利物浦城南的克莱奥帕斯区,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充满生活气息,虽然有些破败,但还算温暖的街区。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几周前,新闻里开始含糊其辞地报道某种“高度传染性呼吸道疾病”开始。起初只是遥远的消息,像世界另一个角落的杂音。但很快,杂音变成了近在咫尺的轰鸣。
先是不同时候的马路封锁。今天这条街被黄色的警戒线和水马路障封住,说是“进行常规消毒”;明天那条主路也被警察设卡,车辆需要绕行,理由是“预防性交通管制”。生活像是被一点点套上枷锁,出行变得困难而不可预测。人们起初是抱怨,后来是困惑,再后来,一种无声的恐惧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每个人的心脏。
紧接着,是那个荒谬而严厉的规定——没有口罩就不能进入商店购买日用品。白色的、蓝色的外科口罩,突然成了通往生存物资的通行证。超市和便利店门口贴上了醒目的告示,戴着口罩、眼神警惕的保安守在门口,检查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人。本还记得他和母亲上次去购物,排了长长的队伍,轮到他们时,母亲因为紧张,口罩的鼻夹没有完全按紧,被保安厉声呵斥,要求她调整好才能进入。那一刻,母亲眼中闪过的屈辱和恐惧,让本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他们不再是顾客,而像是等待施舍的、可能带有污点的乞讨者。
然而,真正将恐惧刻入骨髓的,是三天前他们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他们三个当时正从一家被抢购一空的商店失望而归,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街对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普通连衣裙的女人,可能只是出门倒垃圾,没有戴口罩,她扶着墙壁,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突然变得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异常刺耳。
几乎是瞬间,两名穿着全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警察如临大敌般冲了过去,他们甚至没有询问,直接拔出了手枪!
“退后!立刻退后!双手抱头!”冰冷的呵斥声回荡在街道上。
女人吓傻了,她徒劳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