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进来到这里?”
他没有等待韦恩的回答,似乎知道答案早已写在对方紧绷的脸上。“你不想逃出去吗?”布鲁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韦恩的心上。“然后前往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被关住的地方。真正的安全,或者至少,是拥有自主权、能够为自己战斗的生存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命运完全交给一个已经崩溃的系统。”
逃出去?韦恩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否定这个想法。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牵动了身上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肌肉,带来一阵酸痛。“我们该怎么逃出去?”他的声音里带着质疑,但也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被点燃的火花。“这不太现实。”他陈述着显而易见的困难,“你看看外面,整个布鲁克林都成了战区。国民警卫队、帮派、还有数不清的感染者……就凭我们?我们手无寸铁,被锁在这个铁笼子里,外面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逃出去又能去哪里?怎么活下去?” 这是基于他警察经验和现实观察得出的冷静判断,盲目冲动等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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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并没有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倒,他似乎早已预料到韦恩的反应。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你还没意识到吗?”的表情。“你没有听见吗?”他抬起一只手,没有指向具体的方位,而是向上指了指,仿佛在指示他们头顶上方的整个世界。“仔细听,警官。最近,尤其是这两天,枪声越来越稀疏了。”
韦恩一怔,下意识地侧耳倾听。拘留区内依然死寂,但那种曾经几乎不间断的、作为背景噪音存在的交火声,确实明显减弱了。不再是密集的连射和爆炸,取而代之的是长时间的、令人不安的寂静,偶尔会被一两声孤零零的枪响或短暂的、距离不明的冲突打断,然后一切又重归死寂。
“这能说明什么?”韦恩皱眉,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但一直将其归结为局势混乱下的常态波动。
“这说明情况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布鲁克的分析条理清晰,带着他作为安保人员的职业习惯,“枪声稀疏,通常意味着有组织的抵抗正在减弱或消失。我想现在外面就只有两种情况,”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种,最乐观的,国民警卫队已经把这该死的病毒和那些‘东西’给搞定了,控制住了局面,所以不需要大规模开火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定韦恩,让后者自己去判断这个可能性有多大。韦恩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些无穷无尽的裹尸袋、黑色雨水后城市地狱般的景象、以及国民警卫队后期那近乎崩溃的状态。控制住?可能性微乎其微。
布鲁克看到了韦恩眼中的答案,他缓缓屈起了第二根手指,声音低沉而肯定:“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种情况了。”他没有明说,但那个未尽的含义像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坠入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国民警卫队可能已经溃败、撤离,或者……被消灭了。外面的世界,可能已经彻底沦为帮派残余、幸存者小团体以及那些感染者(或者说,活死人)的狩猎场,因为主导性力量的消失,大规模交火自然减少。
这个推断让韦恩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爬升。如果国民警卫队真的已经不在了,那么他们这个被遗忘的拘留区,这个依靠外部力量维持的脆弱囚笼,其安全性将瞬间归零。他们不再是被隔离的“风险”,而是被遗弃在狼群中心的、毫无自卫能力的猎物。等待他们的,要么是饥渴的缓慢死亡,要么是某个时刻被突破的防线带来的瞬间终结。
求生的本能,被这个残酷的推断猛地激活,压过了之前的麻木和绝望。韦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但其中蕴含的急切已经无法掩饰。
“那么,”他向前倾身,目光灼灼地盯住布鲁克,仿佛要看清他脑子里所有的想法,“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句话不再仅仅是询问,它代表了一种立场的转变,一种从被动等待到主动寻求生路的开始。在这个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囚笼里,两个来自不同背景、却同样不甘心就此终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