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些厚重的防弹背心和高帮警靴。“这些警服总归是更好移动的,”他对着韦恩说道,“而且,配合这些警用防弹衣和护具,虽然挡不住步枪子弹,但对付那些感染者的抓咬,或者流弹和破片,总能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安全。快换上吧,我们这身囚服太显眼,也不利于活动。”
韦恩看着那些熟悉的制服,心情复杂。就在不久前,这身衣服代表着秩序和责任,而现在,它可能只是又一层求生工具。但他知道布鲁克说得对。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挑选了一套合身的制服和防弹背心,开始更换。布鲁克也在一旁利落地换装。
过程中,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换上新装备的感觉很奇怪,布料摩擦着皮肤,防弹背心的重量压在肩膀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同时也提醒着他们所处的危险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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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些时间,两人都换装完毕。布鲁克活动了一下手脚,适应着新装备的感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笔挺(尽管沾了些灰尘)的警服,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近乎自嘲的笑容。“哦,”他调侃道,试图打破这令人压抑的紧张气氛,“我看起来真像一个警察。” 成为警察,维护正义,曾经确实是他年轻时的梦想,只是生活的轨迹最终让他走向了私人安保。他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情境下,以这样的目的,穿上这身衣服。
韦恩刚想开口回应两句,或许是想提醒布鲁克这身衣服现在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是想苦笑一下附和这命运的嘲弄。然而,他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声极其凄厉、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惨叫声,猛地从他们来时的方向——拘留区那边——撕裂了死寂!
那声音短暂而尖锐,像一把冰锥刺入鼓膜,随即戛然而止,留下的回音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两人瞬间对视一眼,所有的调侃和杂念都被抛到九霄云外。眼神交换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必须去看,但必须谨慎。他们迅速将手枪插入腰间的枪套,确认保险打开,然后紧紧握住了那根沉重坚实的警用甩棍。相比于枪声可能吸引更多注意,钝器在近距离、对付少数目标时,可能是更隐蔽和实用的选择。
他们沿着原路,小心翼翼地往回摸去,动作轻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越靠近拘留区,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发浓重,还夹杂着一种……类似于野兽巢穴的污浊气味。
当他们来到距离拘留区入口不远的一个转角,悄悄探出头望去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血液几乎凝固。
拘留区那片相对开阔的接待区域,此刻已经彻底沦陷。十几具,或许更多,穿着破烂衣物、皮肤灰败、行动僵直的身影在其中蹒跚徘徊。它们——那些感染者,或者说活死人——发出无意识的低沉嘶吼,有的正俯下身,对着地上几具新鲜的、尚在抽搐的尸体进行着令人作呕的撕咬。地上的血迹不再是干涸的暗褐色,而是呈现出刺眼的、新鲜的猩红,大片大片地泼洒开,甚至溅射到了墙壁上,清晰地勾勒出不久前这里发生的、短暂而残酷的屠杀轨迹。那名牺牲警察用家具堵住的大门,已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从外部彻底撞开,扭曲的金属和散落的杂物昭示着入侵的路径。
“伙计,”布鲁克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缓缓缩回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向韦恩,“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情况一目了然。他们来时的路,也就是那名警察闯入并堵死的那扇门,现在已经成为感染者涌入的通道,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而通往警局其他区域、相对安全的路径,在他们现在位置的对面,需要穿过这片已经被感染者占据的开阔区域。以他们目前只有手枪(子弹有限且枪声会吸引更多感染者)和警棍的装备,要正面清理掉这十几只甚至更多的感染者,几乎是天方夜谭。强行冲过去,很可能瞬间就被尸潮淹没。
韦恩的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冰冷感席卷全身。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