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糖糕,跟他并排往回走。
他步子沉稳,不快不慢,我脚步轻快,时不时蹦跶一下,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畅快得很。腰间的虎牌和香囊随着我的动作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是在伴奏。
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他,发现他看似在专注地看前面的路,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那目光的落点,分明就在我腰间晃动的粉色香囊上,一眨不眨的。
果然,没走几步,他忽然开口,语气有点沉,像是憋着点什么情绪:“那香囊……你还戴着?”
“是啊,”我低头看了看那粉色的鸳鸯香囊,随口答道,“阿莲姐绣得这么好,针脚又细密,扔了多可惜啊,挂着还能当个装饰。”
他没说话,可我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些,下颌线悄悄绷紧了,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连走路的步子都快了几分。
我心里嘀咕,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一提到这香囊,他就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好像这香囊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咬他似的。
“谢大人,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香囊啊?”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心里实在好奇,“还是觉得……这粉色太艳了,配我这一身短打不好看?”
他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我。灯笼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眼神复杂得很。有无奈,有烦躁,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像被揉皱的星光,藏在眼底深处,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不透。
“不是。”他沉默了片刻,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低声道,“只是……一个大男人,挂着粉色的鸳鸯香囊,终究是不合时宜。”
“怎么不合时宜了?”我更糊涂了,皱着眉反驳,“挂个香囊而已,又不犯法,再说了,好看就行啊,管它什么颜色、绣什么图案呢!”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争辩,也像是妥协了:“罢了,你高兴就好。”
说完,便不再看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我愣了愣,赶紧快步跟上,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甜丝丝的,又带着点困惑。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路边的灯笼拉得长长的,投在青石板上,一高一矮,一稳一动。我的影子活泼好动,晃来晃去,有时快一步,有时慢半拍,好几次,我的影子尖尖的鞋头,都恰好蹭到他袍角的影子,像是在偷偷打招呼。
他的影子总是稳稳当当的,像他的人一样,沉稳可靠,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有那么一两回,他的影子似乎微微侧了侧,像是想接住我晃过来的影子,又像是怕被我碰到,有点犹豫不定。
走到分岔路口,我该往左拐回家,他要往右去客栈。
“谢大人,我先走了,”我停下脚步,把剩下的糖糕小心翼翼地往怀里一揣,生怕掉了,“今天的糖糕很好吃,真的谢谢你啊!改日我请你喝酒!”
他点点头,没说话,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