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带回马鞍上。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短打贴在我腰上,温度烫得惊人,我浑身一僵,像被点了穴似的,连呼吸都忘了。
这腰是女儿家的腰啊!哪能随便被男人碰!我脑子里警铃大作,挣扎着想推开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结结巴巴道:“谢、谢大人!我、我自己能坐稳!”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松开手,耳根竟也泛起淡淡的红,别过头去咳嗽一声:“坐、坐稳些,别再乱动了。”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马蹄踏在落叶上的沙沙声。野菊的香气漫过来,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在风里飘得老远,连旁边的蜜蜂都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嗡嗡声都轻了些。
到了菊花开得最盛的山坳,我们下了马牵着缰绳慢慢走。我刻意跟他保持着半步距离,以前勾肩搭背的自在劲儿全没了,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了女儿家的破绽。
“你好像……不太敢靠近我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像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我心里一惊,停下脚步强装镇定:“没有啊!你想多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目光深邃得像深潭:“那你为何总躲着我?说话不敢看我,走路离我八丈远,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我就是觉得这菊花太好看了,忙着欣赏呢!”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个洞钻进去。
他没再追问,只是弯腰摘了朵白色的小菊,花瓣小巧玲珑,沾着晨露,在他修长的指尖上显得格外清丽。“这个,配你。”
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花瓣,他的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地松开了。我捏着那朵小菊,心里乱糟糟的,这花配“少年郎”也太奇怪了吧!可又舍不得扔,犹豫了半天,还是别在了衣襟上。
他看着我别花的动作,眼神忽然变得很沉,像落了层雾:“青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捏着花瓣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他是不是发现了?是不是看出我胸口不像男人那样平坦?还是觉得我说话声音太细?
“没、没有啊!”我声音发颤,眼睛盯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别胡思乱想!”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浑身发毛,以为他要继续追问,他却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想碰我的头发,指尖快碰到发梢时又收了回去,转身往山坳深处走:“走吧,前面还有更好看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他明明察觉到了,却没逼问我,这是在给我留面子,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我捏着那朵小菊,快步跟上去,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七上八下的。
没走两步,忽然被裤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我低头一看,差点气笑了——娘昨晚趁我睡着,偷偷把我的短打裤脚缝窄了些,说是“男孩子家也该整洁些,像个样子”,此刻却成了绊脚石,勒得我脚踝生疼。
“小心!”谢景行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