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黛鸢指尖那抹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白色光芒以及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许靖安心头猛地一紧。
许靖安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黛鸢的真实修为!
先前只觉她身法诡异,隐匿之术高超,此刻对方稍稍流露出真实气息,竟如深渊般难以测度,带给自己的压迫感甚至不亚于被寒山寺首座神识锁定之时!
这女人,远比表现出来的更危险!
“前辈息怒!”
许靖安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脸上挤出憨厚又带着几分惶恐的笑容。
“晚辈岂敢欺瞒前辈?只是…只是那东西确实邪门得紧,晚辈是怕它伤到前辈……”
“少来这套!”黛鸢不耐烦地打断他,指尖白光又炽盛了几分,一股冰冷的锐意锁定许靖安,“你那点小心思,姐姐我八百年前就用烂了!是真的怕伤到我,还是舍不得?嗯?最后问一次,拿,还是不拿?!”
感受着那几乎要刺破皮肤的锋锐气息,许靖安知道任何侥幸心理都是徒劳。
“这女人行事莫测,说动手恐怕真会动手。”
他暗叹一声,脸上笑容收敛,缓缓将手伸入怀中,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既然前辈执意要看……还请务必小心,此物极易反噬神魂。”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紫金小瓶从怀中取出。
瓶身一暴露在空气中,那些古朴的符文似乎便微微亮起,房间内的光线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这该不会是弥勒佛爷的人种瓶吧!”
黛鸢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她眼中的疯狂与威胁之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的探究和难以抑制的好奇。
她甚至下意识地向前微微倾身,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想要触摸瓶身,但又在即将触及之时猛地停下,眉头微蹙。
“人种瓶……”
许靖安头一次真正知道这紫金小瓶的名字,喃喃自语道。
“咦?这波动……”
黛鸢喃喃自语,眼神闪烁不定,“这先天灵宝果然有点意思……”
她抬起头看向许靖安:“寒山寺那帮秃驴,就是为了这东西发疯吧?”
许靖安见她似乎暂时被小瓶吸引,没有立刻翻脸抢夺,心下稍安,连忙点头道:“正是。晚辈误入矿洞深处,偶然得之,却不知其具体来历,便引来了杀身之祸。”
黛鸢不再说话,只是围着许靖安手中的小瓶细细打量,时而凑近观察符文,时而眯眼感受其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表情时而疑惑,时而恍然,时而更加困惑。
许靖安屏息凝神,一手托着瓶子,另一只手暗自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过了好一会儿,黛鸢才直起身子,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种既兴奋又头疼的复杂表情:“怪不得……怪不得那老秃驴急得连脸都不要了亲自出手……这比他们命还重要的玩意儿让你偷来了……嘿嘿,寒山寺这回乐子可大了……”
她忽然转头看向许靖安,眼神古怪:“小子,你运气真是不知该说好还是差……这种烫手山芋也敢沾?”
不等许靖安回答,她又自顾自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东西你先收好,藏严实点,千万别再让它泄露出丝毫气息!”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噬灵青瘴对某些特殊波动的感知敏锐得吓人,要是被镇公所那帮鬣狗嗅到味儿,咱们麻烦就大了!”
许靖安闻言,立刻将小瓶重新揣回怀里最深处,并用残余的灵力小心包裹隔绝。
他试探着问道:“前辈似乎知道此物的来历?”
黛鸢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知道谈不上,只是听说过一些古老的传闻和描述,有点像罢了。具体是不是,还得再研究研究。不过眼下嘛……”
她话音未落,脸色忽然微微一变,猛地转头看向窗外街道的方向,侧耳倾听状。
许靖安也立刻凝神感知,但除了窗外瘴气的流动,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