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尾音发颤。
她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那头蓬松的银白色狐尾正得意地晃着,尾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血痂。
身上那件素雅的白衣虽破了几个洞,绣着落云宗太上长老独有的云纹,依然熠熠生辉。
“许前辈……这……呜呜呜……”
白冰冰望着狐兔兔,笑着笑着就哭了。
“冰冰,好久不见呀。”
狐兔兔本想刻意保持太上长老地威仪,却被白冰冰这一哭搅乱了情绪,只得哄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伸手拭去她眼角泪花。
“冰冰,”狐兔兔把破洞的白衣往上拽了拽,遮住她沾着泥的裤脚,“来时听说你们要回落云宗,这段时日难为你了,此次回去,定要重建落云宗。”
“一切听您安排。”
白冰冰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好了,诸位,且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许靖安说这话时,眼神里却满是狐疑的看向雨芊画,“雨道友,请留步。”
雨芊画见白漪虽有些狼狈,但并无大碍,心下也长舒一口气,至少自己提供了情报,许靖安还不至于对他不利。
“是……许前辈。”
待众人散去,许靖安冷冷道:“你,随我来。”
雨芊画乖乖跟着他回到静室。
唰!
许靖安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自顾自走到原本的主位坐定,却没有主动开口。
“许前辈,既然白道友安然无恙,您看……”
“你想要什么,说。”
许靖安言简意赅,伸手示意她入座。
这一次,雨芊画却拱手弯腰,对许靖安深深鞠了一躬。
“道友……小女子却有一事,还请道友成全。”
许靖安摸索着下巴,笑而不语。
隔音禁制外,星辉洒落,夜风淹没了两人对话,不多时,许靖安一人走了出来,望着星空出神……
晚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那身素雅白衣上的破洞在星光下若隐若现,无声的诉说着这段时间光怪陆离的一幕幕。
他脑中反复回响着雨芊画最后的话语,那番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她说的若是真的……那天牢怕是危机四伏。”
他并非不信,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沉重。
“吱呀……”
静室的门再次打开,雨芊画缓步而出。
她没有再看许靖安一眼,径直走向远处为客人们准备的客房。
许靖安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在掌心掐算着什么,半晌,一丝苦笑浮现在唇边。
他抬头望向天际最亮的那颗星辰,喃喃自语:“命数纠缠……罢了,既是她的因果,我便不插手了。”
他转身,返回了静室。
静室内,烛火摇曳,将许靖安的影子拉得颀长。
他独自坐在主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雨芊画离去前那番话语。
“天牢……并非囚禁之地,而是幽都魔域的心脏。幽都王的力量早已渗透其中,甚至掌控了部分天牢守卫的魂魄。若我等贸然前去,只会成为他的棋子,只是不知姑姑究竟意欲何为……”
许靖安不是轻易会被言语打动之人,可雨芊画的神情与语气,不像作假。
更关键的是,她提到幽都王渗透天牢的细节,连翎羽苓的残魂记忆中都未曾提及。
他缓缓闭上眼,任由灵识探入识海,将那幅幽都天牢阵图重新展开。
青光流转间,阵图的某些节点隐隐泛出不祥的红芒,仿佛被某种外力侵蚀。
若非雨芊画提醒,他恐怕要等到亲临天牢才会察觉异常。
“翎羽苓若真与幽都王无关,为何会突然提及天牢此等禁地?”
许靖安睁开眼,眸中寒芒与疑虑交织。
可转念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