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空气弥漫着汗臭与香烟的混合气味。
余仁川靠在剥落的公告栏旁,拇指碾过易拉罐拉环,铝片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的面前,一个壮硕的男子正用消防斧劈砍易拉罐的罐身,火星溅到旁边蜷缩赤裸的少女脸上。
“猛子,这样太没意思了。”余仁川点燃一根香烟,对着男人说道。
余猛一斧头劈向地上的女生,在消防斧即将刨开她白皙的额头时,一层像肥皂泡般五彩的薄膜抵挡住了消防斧。
“妈的,这叼【守护】,等刘伟那边完事再想办法。”
他们在发现无法绕过【守护】强迫女性时,便想到了利用刘伟的【催眠】,让女学生认为这不是伤害她的行为,成功破解了【守护】。
但余仁川等人越来越觉得没意思,这几个变态更喜欢她们强迫时的哭喊求饶,而不是迎合。
余仁川身后的铁门缝隙里渗出微光,门把手上缠着几圈生锈的铁链,链环上还挂着半片撕裂的女式发带。
“哥,废了个那几个怎么办?”余蒙搓着手上的油污,袖口露出一道尚未愈合的爪痕。
他的誓泯是【龙化】,抓痕是昨天为了找次所受的伤。
余仁川没回头,喉结在昏暗光线下滚动:“不听话的,就扔去顶楼喂小可爱们。”
他口中的小可爱们是指在天台的人,有这栋楼原本的幸存者,也有他们从修车厂挟持的。
食物本来就不多,只能请那些人吃肉了,吃不下去也没事,要么死要么吃,要么【催眠】再吃。
铁门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伴随着压抑的抽气声。
余仁川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脚踹向门板,铁皮震动的闷响里夹杂着女人短促的惊叫。
“妈的,还敢摔碗?” 他啐了口唾沫。
“小英那丫头又把饭倒了。” 【圣光】埃里克森,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
他缩在门框后,圣光照亮他半边脸时,能看见颧骨上有道新鲜的指印。
“她说……说要见她爸。”
余仁川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走到房间中央,抬脚踢飞易拉罐:“等老子把赵衡的头拧下来,她就能抱着当球踢了。”
另一边的走廊尽头,房间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香艳的场景。
【催眠】刘伟赤裸着身体正瘫在破沙发上,指间夹着的烟蒂即将烫到他身上坐着的女人娇嫩皮肤。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个缺角的果盘,里面堆着几块发黑的苹果。
单元门禁突然亮起红光,蜂鸣器发出两声迟滞的‘叮咚’。
余仁川用袖口蹭了蹭听筒上的灰尘,接通了传呼器。
“老大!西北门来了活货!五个人!”传呼器里渗出夹杂电流的沙哑嗓音,说话人正用袖口捂着话筒,背景里隐约传来虫豸爬行的窸窣声,“带队的妹子,虽然毒虫视野有点模糊,但,啧啧,感觉比那些学生还带劲!”
这是【控虫】谭模的声音,他后颈盘踞的千足虫正随着激动的语调微微起伏。
旁边【巨人】李竹林的闷响跟着传来:“模子别废话,老大问有多正!”
这两个人是原本在这学区房的誓泯者,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同伙。
“留住人等我们下来。”里屋传来金属碰撞的哗啦声。
刚刚还赤身裸体的刘伟已经穿上衬衫,对着破镜调整领带,那是从尸体脖子上解下来的真丝制品,领口还沾着干涸的血点。
“我准备好了。”他拿出一根怀表套在手上,笑道。
“就你最色。”刘猛穿上卫衣长裤,“真讨厌穿长袖。”
“圣者会护佑我们。”埃里克森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长袍,口中念念有词。
余仁川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在嘴角拉出一道银线。
“超正点那种。”
他推开房门,阳光将四人的影子拉成长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