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插曲过后,四人再次来到了药房门口。
与之前的紧张不同,这次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药房里面的腐喉已经被张道和白若芷清理了大半,只剩下两三只还挂在深处的死角,发出微弱的“咕噜”声,但已经无法形成之前那种致命的声波叠加效应。
韦弦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无奈:“我现在没有武器了,就是个纯奶妈。里面就交给你们了。”
“我去。”秋可可主动请缨,她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白若芷点了点头,法杖顶端开始凝聚微弱的白光。
张道则很自然地留在门外,拍了拍韦弦的肩膀:“行,那战士和法师进去清场,我们俩‘辅助’就在外面等着,顺便把风。”
这并非胆怯,而是合理的分工。
让失去主要武器的韦弦独自留在外面,同样不安全。
秋可可和白若芷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前一后踏入了药房。
里面传来腐喉被惊动后更加响亮的吞咽声,紧接着是火球爆裂的轰鸣和巨镰挥舞的风声。
张道和韦弦退到离门口一定距离的走廊拐角,背靠着墙壁等待。
听着里面传来的战斗声响,张道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
他转过头,目光认真地看向韦弦,压低声音:
“韦弦,在我们第一次来药房,突然失去意识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不愿意当着白若芷和群秋可可的面说,我猜……是因为我们相互……相互……咬了对方吧?”
韦弦对张道能猜到真相并不感到意外。尽管张道平时表现得有些跳脱和不靠谱,但他从未觉得张道是个蠢人。
相反,这家伙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很不错。
看到韦弦没有立刻否认,张道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猛地深呼吸了几次,强行将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
沉默了几秒,张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腐喉的吞咽声会让人产生难以忍受的饥饿感,效果叠加之后,我们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知道吃的‘丧尸’……而最近的食物,就是彼此。那为什么……你没受影响?还能把我们三个都带回去?”
“我受了影响,”韦弦看着他,平静地回答,“但我尝试用泯能护住了大脑,减弱了那种饥饿感的冲击。”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张道的猜测。
张道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消化着这个事实和韦弦的信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控制泯能保护大脑?教教我。”
他没有纠结于已经发生的事实,而是立刻着眼于如何避免再次发生同样的情况,这份心性让韦弦心中暗自赞许。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得知自己可能吃过同类血肉后,还能如此迅速地冷静下来并寻求解决方案。
“很简单,但也很难。”
韦弦没有藏私:“集中你的意念,感受体内的泯能,然后尝试引导它们,不是流向四肢用于攻击或防御,而是强行汇聚到你的头部区域。而且……有一定风险,感觉像是用针扎自己的脑子。”
他描述得尽可能直观。
张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似乎已经开始在体内尝试这种能量操控方式。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很快,药房内的战斗声逐渐停歇。
韦弦的章印传来微弱的悸动,是秋可可发来的消息,简单两个字:
搞定。
韦弦收起章印,拍了拍张道的肩膀。
“走吧,她们结束了。”
药房内的空气依旧弥漫着药品挥发后的古怪甜香和淡淡的腐败气味。
韦弦和张道走进来时,看到秋可可和白若芷正站在一堆倒塌的货架旁,两人除了呼吸略显急促,身上并无明显新伤,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