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古城的阳光带着桂花的甜香，驱散了雪山带来的寒气。陈默一行人坐在四方街的老茶馆里，桌上摆着刚蒸好的重阳糕，糯米的软糯混着豆沙的甜，在舌尖化开，熨帖着连日来紧绷的神经。
“还是这人间烟火气舒服。”老周咬了一大口糕，含糊不清地说，“比冰洞里的泡面强百倍。”他对面的卡雅正用东巴纸包着桂花糖，闻言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她听说老周在雪山遇险，连夜从香格里拉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陶罐新沏的龙井。
小张和张小北凑在一起，对着铁蛋碎片研究不停。碎片的蓝光稳定了些，屏幕上断断续续跳着字：“研究所……汪……异常……”小张突然拍了下桌子：“肯定是汪副所长有问题！他一直对李教授的研究很感兴趣，说不定早就被‘镜影’感染了！”
张小北啃着糕，含糊道：“管他是谁，回去找他对峙！我爷爷的笔记里说，重阳这天阳气最盛，邪祟都得躲着，正好适合摊牌。”
林夏坐在陈默身边，手里拿着一片刚捡的银杏叶，叶尖的金黄在阳光下透亮。她看着陈默手臂上渐渐愈合的伤口，那里的疤痕像一道浅浅的闪电：“你弟弟的意识……真的消散了吗？”
陈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凉：“嗯，他最后传递来的意识是解脱。”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就像这重阳糕，甜里带着点桂花的清苦，才是完整的味道。”
茶馆老板端来一壶米酒，笑着说：“今天重阳节，喝杯米酒暖身子。古城晚上有篝火晚会，年轻人都去跳锅庄，你们也去凑凑热闹？”
夜幕降临时，古城的红灯笼次第亮起，像串起的星辰。篝火在四方街中央燃起，纳西族的姑娘小伙穿着民族服饰，踏着鼓点跳起欢快的舞蹈。陈默被林夏拉着加入人群，她的裙摆旋转起来，像盛开的山茶；老周和卡雅靠在墙角，分享着一壶龙井，月光在他们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银；小张兄弟俩则举着重阳糕，跟着鼓点傻乐，铁蛋碎片的蓝光在他们手里闪闪烁烁，像个好奇的孩子。
“你看，”林夏仰头看着陈默，眼里映着篝火的光，“有时候，答案不一定在实验室里。”
陈默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古城的晚风带着桂花的香，远处传来东巴鼓的节奏，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然而，这份温馨在他们路过古城墙时被悄然打破。城墙根的阴影里，一个穿灰衣的老人正对着墙根烧纸，火光中，飘落的纸灰竟组成了一个熟悉的符号——李教授实验笔记上的“意识容器”标记。
“那是……”林夏的笑容僵在脸上。
老人烧完纸，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王老爷子！他手里拄着龙头拐杖，拐杖头的铜饰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你们以为，李教授是最后的后手？”
陈默瞬间绷紧了神经：“您到底是谁？”
王老爷子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是守墓人啊，守着‘镜界计划’最后的秘密。”他抬起拐杖，指向城墙的一块砖，“你们看，这砖后面，藏着李教授没说完的话。”
陈默走上前，按他指的位置推了推，砖块竟真的松动了。里面没有秘密文件，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汪副所长、李教授，还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那女人的眉眼，竟与林夏有七分相似！
“她是……”林夏的声音发颤。
“你母亲的妹妹，你的小姨。”王老爷子的声音低沉，“她才是‘镜界计划’最初的志愿者，也是汪副所长的妻子。”
小张突然想起什么，铁蛋碎片的屏幕上正好跳出新的字：“汪……妻子……意识……容器……”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了：“你的意思是，汪副所长不是被感染，他是主动的？为了……复活他妻子？”
王老爷子没有回答，只是将拐杖往地上一顿，转身走进阴影，声音远远传来：“明天日出前，研究所的‘意识核心’会启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