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拿,木箱突然自己打开了,里面飞出无数只黑色的虫子,像团黑雾,直扑黑袍人影!
“是‘尸蛾’!”李爷低喝一声,扔过去一把艾草,“这玩意儿专吃腐肉,被叮上就完了!”
黑袍人影显然没料到有这出,慌忙往身上贴符,却被尸蛾围得水泄不通。陈默想起《陈氏医案》里的方子,掏出包里的玉琮粉和艾草,往火折子上一撒,蓝火“腾”地窜起来,尸蛾遇火纷纷落地,焦糊味弥漫开来。
黑袍人影趁机扯开兜帽,露出张年轻的脸,竟是个姑娘,额头上还沾着符灰,手里的铜铃掉在地上,发出“叮铃”的脆响。“你们是谁?”她警惕地看着陈默,手里还攥着张没烧完的符。
“我们是来查悬棺的。”陈默捡起地上的符纸,上面的字迹和陈老根烟杆上的符号如出一辙,“你是陈家寨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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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没回答,只是盯着他手里的玉琮粉:“你这粉末……是‘镇煞玉’磨的?”见陈默点头,她突然松了口气,“我是陈青,这一代的‘走脚先生’。我师父三个月前在悬崖上失踪了,只留下这具空棺,我怀疑跟箱子里的尸蛾有关。”
她指着打开的木箱,里面除了尸蛾卵,还有个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湘西巡检司”五个字,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这是明代的令牌,我师父说,悬棺里的不是闯王的兵,是当年镇守边关的将士,因为染了瘟疫,被辰州符镇在这儿,以防疫情扩散。”
李爷摸着令牌,突然“咦”了一声:“这令牌背面的纹路,和小陈在大理古墓里的玉琮是一个路数!”
陈默翻过令牌,果然,背面的云雷纹比悬棺照片里的更清晰,甚至能看出拼接的痕迹,像是……半块玉琮的纹样。
就在这时,悬崖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更多的悬棺开始晃动,铁链“咯吱”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陈青脸色大变:“不好!尸蛾惊动了‘镇煞符’,悬棺要开了!”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陈默:“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说要是遇到懂玉琮的人,就交给他。”布包里是半张残破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个红点,旁边写着“血蛊之源”四个字。
“血蛊?”林夏看着舆图,“难道跟赶尸术有关?”
陈青还没来得及回答,悬崖上的悬棺突然“砰砰”作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敲门,越来越急,越来越响。陈老根带着寨民举着火把赶来,看到这情景,吓得腿都软了:“是‘走脚仙’要出来了!快撤!”
陈默攥着那半张舆图,看着晃动的悬棺和惊慌的寨民,突然意识到,湘西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那半块玉琮纹样的令牌,师父失踪的悬棺,还有“血蛊之源”的标记,到底藏着怎样的关联?
李爷把洛阳铲横在胸前,盯着越来越近的悬棺:“现在撤来不及了!小陈,那玉琮粉还有多少?先顶住再说!”
陈默摸出瓷瓶,里面的玉琮粉所剩不多。他看着陈青手里的辰州符,突然想起大理的温凉玉——或许,辰州符和玉琮,本就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形态?
悬棺的棺盖“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但能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草药味和……血腥味。
陈青举起铜铃,用力摇晃,铃声在河谷里回荡,却挡不住悬棺里渗出的黑气。她急得对陈默喊:“舆图上的红点在乌龙山!我师父一定在那儿!找到他就能知道真相!”
黑气越来越浓,已经能看到里面有模糊的人影在动,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李爷推了陈默一把:“你带着舆图先走!我和陈青断后!”
陈默看着步步逼近的黑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半张舆图,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他攥紧布包,对林夏和李爷喊:“我们在乌龙山汇合!”
转身的瞬间,他似乎看到悬棺里的人影抬起了头,额头上贴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中央,隐约有个和玉琮纹样一样的符号在发光。而那黑影伸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