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个破灯笼,灯笼下面……竟吊着一只黄皮子的尸体,脖子被绳子勒得笔直,舌头伸出来老长,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进村的路。
“这是……”小张倒吸一口凉气,“村民把黄皮子吊死在村口?这是嫌死得不够快?”
陈默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黄皮子的尸体,发现它的爪子上戴着个小小的红绳结,绳结上还沾着点糯米:“是‘镇宅绳’。看来村民是想用这只黄皮子的尸体镇邪,可惜用错了法子——黄仙最护短,这么做只会招来报复。”
进村的路两旁,散落着不少家禽的尸体,鸡、鸭、猪……都被啃得只剩骨头,骨头上的牙印很小,显然是黄皮子干的。村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只有风吹过茅草屋顶的“呜呜”声,像是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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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小张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的村子里回荡,却没人应答。
他们推开一间虚掩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里的炕头上,躺着个老汉,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没了气息,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炕桌翻倒在地,上面的碗筷碎了一地,墙角的米缸被打翻,白花花的大米撒了一地,上面还印着无数个小小的爪印。
“死了没多久。”陈默探了探老汉的体温,“体温还没散尽,致命伤在脖子,是被黄皮子咬断了喉管。”
林夏注意到老汉的手紧紧攥着什么,用力掰开一看,是半块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只黄鼠狼的样子:“是‘黄仙符’。他应该是懂点门道,可惜道行不够,没能镇住邪祟。”
就在这时,隔壁的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三人对视一眼,握紧手里的武器,慢慢靠近。门是从里面闩着的,陈默用桃木剑轻轻一挑,门闩应声而落。屋里漆黑一片,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像是黄鼠狼的味道。
小张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屋里,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墙角的柜子上,蹲着十几只黄皮子,正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小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穿着打补丁的棉袄,脸上全是泪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黄皮子们则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滚开!”陈默大喝一声,桃木剑的红光闪过,黄皮子们吓得一哄而散,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林夏赶紧跑过去抱住小孩:“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小孩浑身发抖,指着门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黄……黄仙……它们……它们要抓我去祭坟……”
“祭坟?”陈默追问,“祭什么坟?”
小孩哆哆嗦嗦地说:“村西头的……黄仙坟……老人们说……那是黄仙的老巢……每年都要……要献祭一个小孩……不然……不然全村人都要遭殃……”
陈默和林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看来村民失踪不是简单的黄皮子报复,而是和那个所谓的“黄仙坟”有关。
他们把小孩带到相对完好的一间屋里,生起了火。小孩叫狗剩,是村里最后一个没被抓走的孩子,他爹娘三天前就失踪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躲在柜子里,才没被黄皮子发现。
“黄仙坟以前不是坟。”狗剩喝着热姜汤,脸色渐渐好了些,“是十几年前,一个外乡人埋在那儿的,听说埋的时候带了好多金银财宝。后来就开始闹黄皮子,越来越邪乎,村里的老人就说,那外乡人是被黄仙害死的,那些财宝成了黄仙的祭品,谁动谁倒霉。”
他还说,最近一个月,每到半夜,村西头就会传来吹唢呐的声音,像是在办喜事,接着就会有村民失踪。有人偷偷去看过,说看到无数只黄皮子穿着人的衣服,抬着个小轿子,往黄仙坟的方向去,轿子后面跟着被迷了魂的村民,像木偶一样往前走。
“吹唢呐?办喜事?”林夏觉得不对劲,“黄皮子给人办喜事?这不合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