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袍的女子立刻挡在他面前,水袖如鞭,抽得空气“啪啪”作响。陈默侧身躲过,桃木剑直刺她的心口,却被她用戏袍下摆缠住剑身。
“你的对手是我!”女子狞笑着,另一只水袖卷向陈默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夏的镇魂佩突然发出强光,照在女子身上。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戏袍开始冒烟,露出里面黑色的影子:“镇魂佩……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净化你们这些邪物的!”林夏的声音清亮,红光顺着戏袍蔓延,“凤姑的执念不是让你害人,是想让你偿还血债!”
女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像是凤姑的残魂在反抗。陈默趁机抽出桃木剑,一剑劈向胡琴。
“不要!”女子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林夏的红光挡住。桃木剑的红光劈中胡琴,琴弦瞬间崩断,发出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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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胡琴被毁,那些“戏子”的动作突然停止,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废墟里传来无数声叹息,像是解脱,又像是告别。
青绿色戏袍的女子瘫坐在戏台上,身上的黑气渐渐散去,戏袍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是油彩剥落,显得有些破败。她看着陈默和林夏,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凤姑……对不起……”
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那件青绿色的戏袍,静静地躺在戏台上,衣角绣着的缠枝莲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陈默捡起戏袍,发现里面缝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是半张泛黄的戏票,上面印着影戏院的地址和演出时间——民国二十三年七月十五,正是戏院失火的那天。
“还有半张。”林夏指着戏台的柱子,那里贴着半张烧焦的戏票,和陈默手里的正好能拼在一起,“上面有字。”
两张戏票拼在一起,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小字:“影戏院地下有密道,通往后海的废弃码头,‘影’在那里藏了东西,是凤姑亲眼所见。”
“是凤姑留下的线索!”小张激动地说,“她知道‘影’的秘密!”
三人在戏台底下找到了密道入口,是块松动的青石板,掀开后露出黑黢黢的洞口,里面传来潮湿的霉味,还有隐约的水声。陈默用绳子系住腰,第一个跳了下去,洞深约两米,底下是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还残留着油灯的痕迹。
通道尽头是扇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把巨大的铜锁。陈默用桃木剑劈开铜锁,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血和海水混合的味道。
门后是个巨大的地下仓库,堆满了木箱,有的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无数件戏袍,红的、绿的、蓝的,款式各异,都散发着浓重的阴气。仓库中央的空地上,立着个黑色的石台,上面放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和影界之门相似的符号。
“是‘影’的祭坛!”陈默的声音发沉,“这些戏袍都是被吞噬的戏子的遗物,‘影’用它们来凝聚阴气!”
他走上前,刚想打开青铜匣子,仓库里的戏袍突然动了起来,像无数条彩色的蛇,朝着他们缠来。这些戏袍比戏台上的“戏子”更凶猛,上面的绣花竟然活了过来,变成毒蛇猛兽的样子,张开嘴咬向他们。
“是‘戏袍煞’!”林夏的镇魂佩红光暴涨,“这些戏袍吸收了太多亡魂的怨气,已经成了精!”
陈默挥舞桃木剑,红光所及之处,戏袍纷纷被斩断,化作飞灰。但戏袍太多了,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很快就将三人围在中央。小张的工兵铲上缠满了戏袍,根本挥不出去,急得满头大汗。
“打开匣子!”林夏大喊,“青铜匣子肯定是控制它们的核心!”
陈默找准机会,冲破戏袍的包围,跳到石台前,一把掀开青铜匣子的盖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块黑色的石头,形状像块砚台,上面刻着“影”字,散发着和玄阴石相似的邪气,但更精纯,更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