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特别。”
顾晏清点了点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
“是的,她很特别。”
徐夫人端详了一下顾晏清的神色。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映着远处女孩的身影,流露出的专注和欣赏,是她从未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见过的。
女人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晏清,你们家……”
顾晏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徐阿姨,父亲他身体很好,劳您挂心了。”
他温和地打断了对方,将话题引向一个安全的方向。
徐夫人是他母亲为数不多的旧友之一,也是极少数知道顾家内里真正模样的人。
“我不是说你父亲。”
徐夫人摇了摇头:“我是说你妈妈……她还好吗?我……我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她很好。”
顾晏清的声音依旧平稳:“她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颜料调配方法,很专注。”
“那就好,那就好。”
徐夫人端起香槟杯,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
她不敢再问下去了。
顾家的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这个道理,这些年她早已深刻体会。
当年那些曾为伊莎鸣不平的朋友,如今大多已经消失在了社交圈里。
下场如何,无人敢深究。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悠扬的弦乐声从远处飘来,像一层柔软的丝绒,试图包裹住这片小小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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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顾晏清主动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他指了指对方胸前那枚精致的祖母绿胸针。
“这枚胸针,很衬您的旗袍。”
徐夫人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你这孩子,嘴还是这么甜。”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顾晏清的手臂,语气亲昵了一些,但眼神里的那份忌惮并未完全散去。
“这是我先生前几年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我一直压在箱底,今天才第一次戴出来。”
话题被成功地引开了,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关于艺术品投资和最近画展的琐事。
顾晏清应付得游刃有余,他总能精准地接住对方的话头,并给出得体又不会显得过分热情的反馈。
“你说,她是你的朋友?”
聊着聊着,徐夫人将话题拉了回来。
“那位伍小姐。”
“嗯,朋友。”
顾晏清回答得很快。
“也是……刚认识不久的合作伙伴。”
他想起了几次一起的饭局,和那次音乐节的委托,以及初见。
“说实话,我们还不算太熟。”
“不熟?”
徐夫人有些意外。
“嗯。”
顾晏清点了点头,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杯中晃动的金色液体。
“但是,我想多了解她一些。”
徐夫人端详着他的神色。
“只是……朋友?”
“嗯。”
顾晏清坦然地点头,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流露出的情绪有什么不妥。
“只是朋友。”
也只能是朋友了。
他清了清嗓子,快速地转移了话题:“徐阿姨,我听说您最近收藏了一幅新的画作?是关于……”
看着对方略显笨拙地岔开话题的样子,徐夫人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啊,是的,那幅画……”
就在这时,宴会厅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悠扬的弦乐声停止了。
一束追光灯打在了大厅中央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