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穿上暖鞋,搬了张凳子,在火盆边坐下。潘金莲悄悄让迎儿把前门锁上,后门也关紧,然后端了些煮熟的菜进房,摆在桌子上。
武松问:“哥哥去哪儿了?”
潘金莲说:“你哥哥出去做买卖还没回来,我陪叔叔先喝几杯吧。”
武松道:“等哥哥回来一起吃也不迟。”
潘金莲却说:“哪等得及他!” 话音刚落,迎儿就暖了一壶酒进来。
武松说:“又让嫂嫂费心了。”
潘金莲也搬了张凳子,在火盆边坐下。桌上摆着杯盘,她端起一杯酒,看着武松说:“叔叔满饮这杯。” 武松接过,一口喝干。潘金莲又筛了一杯,笑着说:“天气冷,叔叔喝个成双的吉利杯。” 武松说:“嫂嫂也喝。” 接过酒又喝了。之后武松也筛了一杯,递给潘金莲,潘金莲接过抿了一口,剩下半杯,递到武松面前,眼神娇媚:“你要是有心,就喝了我这半杯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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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一把夺过酒杯,泼在地上,厉声说:“嫂嫂休要这般不知羞耻!” 伸手一推,差点把潘金莲推倒。他瞪着眼喝道:“我武二是顶天立地、有骨气的男子汉,不是那种败坏伦理、伤风败俗的猪狗!嫂嫂再敢做这种勾当,别怪我不客气 —— 我眼里认你是嫂嫂,拳头可不认你是嫂嫂!”
潘金莲被骂得满脸通红,赶紧叫迎儿收拾杯盘,嘴里嘟囔:“我不过是开玩笑,你倒当真了,真是不识抬举!” 收拾完东西,就赌气去厨房了。
正是:
落花有意想随流水,流水无情却恋落花。
潘金莲没勾搭上武松,反倒被抢白一顿,心里又气又恼。武松在房里也憋着气,暗自琢磨。这时已是申时(下午三四点),武大郎挑着担子,冒着大雪回来了。推门进来,放下担子,走进里屋,见潘金莲眼睛哭红了,就问:“你跟谁吵架了?”
潘金莲哭道:“还不是因为你没出息,让外人欺负我!”
武大郎忙问:“谁敢欺负你?”
潘金莲说:“还能有谁?就是武二那厮!我见他大雪天回来,好心备了酒饭给他吃,他见屋里没别人,就用话调戏我。迎儿都看见了,我可没冤枉他!”
武大郎连忙说:“我兄弟不是那种人,他一向老实。你别大声嚷嚷,让邻居听见笑话。” 说完就去武松房里,叫道:“二哥,你没吃点心吧?我陪你吃点。”
武松没说话,寻思了半天,起身就往外走。武大郎追出来喊:“二哥,你去哪儿?” 武松也不答应,径直走了。武大郎回到房里,问潘金莲:“我叫他他也不应,朝着县衙方向走了,这是怎么了?”
潘金莲骂道:“你这蠢货!还不明白吗?他自己羞得没脸见你,躲出去了!我猜他肯定是叫人来搬行李,不想在这儿住了。当初还不是你非要留他?”
武大郎说:“他要是搬走了,别人该笑话咱们了。”
潘金莲骂得更凶:“笑话?他调戏我,才该被人笑话!你要是想跟他过,就给我写休书,你自己留他好了!” 武大郎哪敢接话,被潘金莲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夫妻俩正吵闹着,只见武松带了个士兵,拿着扁担,来房里收拾行李,然后就出门了。武大郎追出来喊:“二哥,怎么突然要搬走?”
武松说:“哥哥别问了,说出来丢你的脸,我自己走就是了。” 武大郎不敢再追问,眼睁睁看着武松搬走了。
潘金莲在屋里骂:“走了才好!我还以为亲兄弟多可靠,谁知道他当了个都头,连哥嫂都不放在眼里,反倒来欺负人!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木瓜!他搬走了,我倒清静了,总算离这冤家远点了。” 武大郎听老婆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没辙。
自从武松搬到县衙前的客店,武大郎还是每天上街卖炊饼。他本想去县衙找兄弟说话,可潘金莲千叮万嘱,不让他去招惹武松,武大郎只好作罢。
再说武松搬离哥哥家后,转眼雪停了,十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