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第二天带上知县的礼物和金银,雇了脚夫,动身去东京了,这里暂且不表。
再说武大郎自从听了兄弟的话,被潘金莲足足骂了三四天。武大郎忍气吞声,任由她骂,却照着兄弟的吩咐做:每天只卖五笼炊饼,天没黑就回家,放下担子先放帘子,关大门,然后在屋里坐着。
潘金莲看他这样,心里更烦躁,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从没见过太阳还没下山就关门的,邻居看见了还以为咱家藏了鬼!就听你兄弟的话,长着张嘴只会听人摆布,不怕别人笑话!”
武大郎说:“别人笑就笑吧,我兄弟说的是好话,能少惹很多麻烦。”
潘金莲啐了他一脸:“呸!你这窝囊废!是个男人就自己做主,听别人调遣算什么本事!”
武大郎摆摆手:“算了,我兄弟说的是正经话。”
原来武松走后,武大郎每天早出早归,按时关门。潘金莲又气又急,跟他吵了好几回。后来吵习惯了,潘金莲也懒得再闹,等武大郎快回来时,就自己先放下帘子,关上门。武大郎见了,心里倒也踏实,寻思:“这样倒好,省得惹事。”
有诗为证:
谨慎关门早回家,眼前的恩爱却隔着鸿沟。
春心一旦乱如丝,就算关上门,也锁不住她的心思。
时光飞逝,转眼寒冬过去,春天来临。一日三月,阳光明媚,潘金莲打扮得漂漂亮亮,等武大郎出门后,就站在门前帘子下张望。快到武大郎回来的时间,她才放下帘子,回房坐着。
这天偏偏出事了:她正拿着叉竿(挂帘子的长杆)放帘子,突然一阵风吹来,叉竿没拿稳,不偏不倚打在一个路过的人头上。潘金莲连忙赔笑,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二十五六岁,长得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头上戴着缀缨子的帽子,插着金铃簪子,戴着金手镯;身材修长,穿绿色丝绸袍子;脚下是精致的陈桥布鞋,白色布袜;手里摇着一把洒金扇子,长得像张生、潘安一样英俊,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那人被叉竿打了头,本想发火,回头一看是个美貌妇人,怒气一下子没了,反倒堆起笑容。潘金莲知道自己不对,双手交叉行礼:“奴家刚才被风吹得没拿稳叉竿,不小心打到官人,千万别见怪!”
那人一边整理头巾,一边弯腰回礼:“不妨事,娘子别客气。”
这一幕正好被隔壁卖茶的王婆看见,王婆笑着喊:“这是哪家的大官人从这儿过呀?这叉竿打得可真巧!”
那人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娘子,别见怪。”
潘金莲道:“官人千万别怪罪。”
那人又笑着深深作了个揖:“小人不敢。” 他那双常年勾搭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潘金莲,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七八次,才摇摇晃晃地摇着扇子离开。
有诗为证:
风和日丽出门游,偶然在帘下遇见娇羞美人。
只因临走时那一眼秋波,惹得他春心荡漾难自控。
潘金莲见这男人长得风流,说话又温柔,心里多了几分留恋:“不知道他姓什么,住在哪儿。要是对我没意思,走的时候也不会回头这么多次了。” 她在帘子下眼巴巴地望着,直到看不见那人的身影,才放下帘子关上门,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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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要问,这人是谁?原来正是那风月场中的老手,寻花问柳的行家 —— 开生药铺的西门庆。他第三房小妾卓二姐刚死,送葬后心里烦闷,出来想找应伯爵散心,路过武大郎家门口,没想到被叉竿打了头。
西门庆自从在帘下见了潘金莲,回家后满脑子都是她:“这么美的女人,怎么才能弄到手?” 突然想到隔壁卖茶的王婆,心里有了主意:“要是能让王婆帮忙成了这事,我花几两银子谢她也值。” 于是饭也不吃,出门在街上闲逛,径直走进王婆的茶坊,在里面的帘子下坐下。
王婆笑着打趣:“大官人刚才那揖作得可真标准!”
西门庆道:“干娘,我问你
